话毕,复又转向随行的副官,“私刑最是忌讳,若不是亲耳听见,我也不敢乱说。”
副官从善如流,应声颔首。
这一行人,分明是集齐了口舌,势要逼他余闵就范!
“——方才那些都是误会!”
余闵惊惶不已,疾疾的打断道,“是我关心则乱,矫枉过正了!四少千万别误会!”
如此,萧子山方才上下打量他一番,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二姐夫,你的关心,应该用对地方。谁的枉、什么枉该矫正,也应该仔细琢磨琢磨。”
萧子山唇边虽挂着几分笑意,可始终笑不进眼底。
他这一番明嘲暗讽,直逼得余闵落荒而逃。
余闵一走,萧子山便转过身来,无奈道:“子窈,关禁闭还不够!难道真要让你挨几鞭子长长教训?!”
萧子窈垂下头去,不敢作声。
萧子山于是说:“沈要,去雪地里做一千个俯卧撑。”
“是。”
沈要漠然应下。
萧子窈立刻跳了起来。
“四哥,凭什么!”
“凭他拦不住你、纵容于你!”
萧子山负手而立,“子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夏一杰来找过你!是不是梁耀回来了,你就定不下心了!”
“四哥!”萧子窈委屈的叫道,“我要去见梁耀,不是因为余情未了!”
“既然不是,那你就好好的收收心!”
萧子山眉头紧锁,“多亏了二姐无意中说起余闵迟迟未归,我适才找了过来,不然今夜之事又该如何收场!你想沈要被鞭子抽到皮开肉绽么!”
此话毕,萧子窈心中一颤,旋即喉中一涩。
她张了张嘴,终究是无可辩白了。
见萧子窈服了软,萧子山便也软下了声音,小声劝道:“子窈,沈要对你忠心不二,你别再寒了他的心。”
说罢,便不再多留,直携了副官离去了。
那厢,沈要正趴在雪地里默默的做着俯卧撑。
夜间大雪,他始终不曾移动,后身已然积起了一层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