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凡延误军情者,按律当斩!你信不信我当真开枪!?”
萧子窈哭喊道:“那四哥只管开枪就是了!我小时候最怕爹爹在外回不来,现在又要怕你在外回不来——你以前分明说过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连你也是骗子!”
“开车!开快些!把她甩掉!”
“可是四少,那免不了要伤到六小姐的……”
萧子山怒斥道:“伤就伤了!她最怕疼怕痛,待会儿吃痛了,自然就不敢再来追车!你难道要抗命!”
那司机自然是不敢的。
于是一轰油门,车子便缓顿了一下,再一暴冲,只一瞬,便将萧子窈甩在了地上,自顾自的绝尘而去了。
萧子窈毫不设防,被甩了出去、更在地上滚了出去。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她跪伏在地,嚎啕大哭。
“小时候爹爹说,以后就是太平盛世了,谁也不用再打仗了,可是东北还是沦陷了!”
“小时候你也说,以后要背着我上花轿,为我撑一辈子的腰,可是你也丢下我走了!”
她四下望一望,仍不见萧子任的身影,便更觉满目凄凉,他到底也是骗子。
她抱着肩膀哆嗦着,手心却兀的刺痛一瞬,于是收手,低头一看,却见绽烂的血肉。
“好疼、好疼啊……真的好疼,我一点儿也受不了了……”
萧子窈一面哭着,一面失措的张望着。
四下无人,此去
远远的,却见沈要亡命似的奔了过来。
“六小姐!”
她摊着手,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去、落下去。
沈要根本心痛欲绝。
他抱住她、更抱紧了她,却只只字不言。
萧子窈如是道:“沈要,他们都是骗子!那你呢?你告诉我,你不会骗我的,永远永远都不会骗我的!”
沈要切齿的默着。
他不敢言。
他只好沉着眸,无比痛苦的说道:“子窈,你信我,我只会对你好。”
萧子窈于是环住了他的颈子,如此,汪汪的热泪便也湿透了他的领子。
甫一回了小白楼,沈要便将萧子窈抱进了他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