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巴巴的碎掉了,一双眼也巴巴的瞎掉了,不再含光。
他好像一条狗,更被人遗弃了似的。
沈要小声道:“……我想见你……也好担心你。”
萧子窈恍惚一瞬。
她只觉窒得厉害,却又一下子醒过了神来。
“多余。”
她简直刻薄得过分,一言一语更冷漠,“把你的殷勤留给苏同心去吧。”
话毕,转身便要远离他去。
沈要不假思索,只一瞬,便捉住了她的腕子,又一把将她拖回了身前。
萧子窈一惊,于是恨恨的挣了几下。
谁知,沈要遽然纹丝不动,反倒抓得更紧。
脱身不得,萧子窈便怒叱道:“沈要,你别以为自己在床上和我有了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在外就可以约束着我!还不放开!”
“不放。”
沈要淡然道,“我没有对苏同心献殷勤。”
“我管你有没有!”
“——那你管住我。”
沈要兀的打断她道,“六小姐,求你管管我,我只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嗯?”
他哑着嗓子,眸光也暗烈,又渐渐的贴近了她、更贴紧了她。
终于,耳鬓厮磨。
萧子窈本就不胜酒力,如此,便更醉了。
“可是,我刚才分明看得好清楚,她只要一招手,你就凑上去了……”
沈要听罢,于是含浑不清的咕哝了一声,似是隐隐的笑了一下。
“她忽然说看到你了,我就急急的凑上去了,因为想看一看你。”
四下无人,灯光也昏黄。
沈要的手幽然的揉上了她的腰身。
萧子窈登时惊叫一声。
“谁要信你!”
她慌张的闪躲着,却陷得更深,“苏同心可是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问过我了——上哪儿去找你这样的男人——现在你又陪她听戏!”
“是梁显世今日突然安排我来护卫她的。”
沈要暗暗的舔一下牙根,似有些无奈,又有些妒忌,“那你呢,你不是也对梁耀笑了吗?”
只此话毕,他便将她拖进了盥洗室去。
复又一瞬反上了锁,只余长腔在外。
“他那人呀,虚虚不真实,男女之间无有别。
如何做实,如何有别?
描眉画眼应如是,红床帐暖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