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绚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暂时不会搬,今儿听人说,虽是皇上已经让准备这些新晋三品将军的将军府,但是工部准备的那些宅子,上头又觉得不好,现在都没有定下来,就算定下来,等到能住人只怕也需要段时间。”
声音微顿,江文绚带了轻笑道:“如今以谢将军的品阶,谢府不再是原来的谢府,而谢将军毕竟是谢玉堂的亲生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谢玉堂跟着谢将军一起,多少也会有些好处。”
李春风轻点了下头,将手中活计放下,对柳娘道:“娘,铺子那边我安排好了,下午就关门,到时候,让杏儿姐姐和凌师父还有福顺他们一起,我们去逛灯会。”
柳娘道了声好,让她先去睡。
待李春风走后,柳娘轻声道:“那谢家大爷如今已经是那么大的官,他们又那么有钱,谢玉堂这些家产,他们……”
应该不会来打主意吧?
这句话,柳娘并没有说出来。
江文绚抱起了江小满,将他放在床上后,轻声道:“人心难测,贪婪之下,便是一文一毫都不会放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玉堂人正直,不会去打什么歪主意,但是,总不能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就是因为如此,谢老爷才早早的做了准备。”
柳娘轻叹了口气,道:“也是苦了玉堂那孩子了。”
听凌师父说那谢晨带着妻儿回来的时候,在大门压根就没看到谢玉堂一般,连招呼都没打,便拥着谢方氏进去了。
就算十几年没见,可那也是他亲生儿子啊。
江文绚笑了笑,道:“古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若是应对得当,这对玉堂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柳娘笑着轻啐了他一下,道:“你啊,不管怎么说,这么些年,玉堂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总不能让他吃了亏去。”
江文绚伸手轻抱了下柳娘,道:“他是我用心教出来的学生,若是连这点子都应对不了,那便是我的无能了,而且,如今春娘和他是一条船上的,我便是拼上一切,也是要护着的。”
柳娘嗯了一声,又笑道:“哎,我家春娘可太能干了,我虽不懂算账,可就这么看着,都知道三个铺子都赚钱,而且非常赚钱。”
“那是,我家春娘可是最能干的。”江文绚笑道,转头,吹灭了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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