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愣了一下,才突然明白过来。
是任白三的管事!
她答应任白三会给白家宅子送织品,但是她回到京城之后便直接去了果林做果酒,便让福顺去告诉胡掌柜这事,后来胡掌柜跟她说过,已经送了一些织品过去,那白家人很喜欢,订了一大批货,还说那家人家有个管事找上了他,说是东家是开香料铺子和银楼的,让他送货给大客户的时候,顺便带点他们家的织品过去,她当时便让胡掌柜尽管和那管事的合作。
只是,没有告诉胡掌柜,那人是任家三房那位的手下。
那些勋贵人家不会在意中低级文官的去向,但是作为香料和银楼铺子的管事,却肯定要注意这些信息的。
想来,这段时间胡掌柜和那管事的关系处的不错,那管事的说这些也是在提点胡掌柜。
又或者,是想要透话到她这里。
想到此处,李春风问道:“那,那管事跟胡掌柜说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便是想透话,也应该是直接说官职。
不会说是江文绚的上司。
金宝道:“是说的官职,只是,他说的时候提了一句,说是去往代州去的钦差队伍里有一位江大人,那位江大人原先所在的那个部门,这次一水的都被调走了,付员外郎就任太原知府,而另外两个主事则是接任了两地的县令,而且,那位江大人这次去代州立了大功,回来之后应该就会接替付员外郎的职位了。”
李春风的眉头不觉一扬。
付员外郎是六品,以江文绚原先从八品的官职来说,可不止是官升三级了。
那……
李春风放下了刚拿起的账册,问道:“那定州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金宝道:“定州那边,传言很多,但是并没有确实的消息,倒是兵部,那管事的说,因为运粮的问题,兵部撤换了几个官员,其中包括一个四品官员。”
声音微顿,金宝道:“关于定州,京城的流言很多,有说魏王不容易的,说定州那边灾情严重,魏王也没找朝廷要人要粮,钦差过去了也是什么物资都没带,魏王能稳定定州就不错了,这些流言,我听那些来买东西的婆子们说,说是从靖安侯府和宁远侯府传出来的,还有一些文官也这么说,另外的流言,则是说魏王那边故意克扣雁门关的军粮,其中还有些说到靖安侯,中秋节的时候,因为这个流言,靖安侯府的女眷还在宴会上和别家的女眷打了起来。”
“靖安侯府?”李春风问道:“那宋氏可有一起?是和谁家的女眷打了起来?”
金宝道:“宋氏和两个姑娘都参与进去了,是和冠城伯家的女眷,后来临沧伯府和安国公府的女眷都帮冠城伯府的女眷,啊,应该说,靖安侯府的女眷是被群殴了。”
“被群殴?她们这是做了什么事?居然惹了众怒。”李春风惊讶道。
金宝道:“我听那婆子说,说那宴会是泾阳伯家举办的,说这泾阳伯夫人本是不准备邀请靖安侯府的女眷,是被泾阳伯要求的,因为泾阳伯世子想进洛阳东大营,所以才请了她们家的人,这泾阳伯家虽然在京城爵位不显,伯爷也是个闲职,但是泾阳伯夫人跟临沧伯夫人以前是一条街上的,关系极好,所以她家的宴会,勋贵府都会给面子,那一日,跟临沧伯府交好的都去了。”
李春风轻点了下头。
就宋氏搞出的那事,连带着靖安侯府在京城都不受待见,按说,这种中秋大宴,勋贵府是不会请她们的。
有所求,那便难怪了。
金宝接着道:“那婆子说,本是看着泾阳伯夫人的面子,那些夫人小姐们都是避开宋家人走,结果,那宋家人自己不要脸,非要凑上来,那孟家的姑娘正跟常家的姑娘说起雁门关的战事,那宋家人就凑上去骂孟家的姑娘,骂的还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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