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谨师姐弟二人就与江柳二人同宿一栈,两日来四人皆是一同饮酒狂欢,亲近得如同多年好友一般。
尤其是白谨与江天明,他们可算是不管到哪都是成双成对的,然而白谨对江天明芳心暗许这件事上,江天明对此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告诉她,他喜欢的女子不是她这种类型的罢了,而且在他身边的女人可是数不胜数,他认为像白谨这种很适合做朋友,这也是他对她唯一觉得特别的地方。
虽然江天明没有表露出那种喜欢与不喜欢的思想感情来,但是白谨也不是不明白,像他这种长得如此俊美的男子怎么可能缺少女子的青睐,同时与他这样的家世背景,完全有条件造就他这一身风流倜傥的气息,再加上他这种平易近人的性格,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了吧。
对此白谨也不敢过多祈求什么,她只希望能与江天明多呆一刻是一刻,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就没有智商再去思考别的事情了,即便白谨理智的认为江天明不可能喜欢她,她也还是想做到珍惜现在拥有的,毕竟江天明没有拒绝与她做朋友。
这日,江天明与白谨两人游玩至江边,他看着白谨脸上的肤色心中有了不少的疑问,他见过肌肤白皙似雪的女子,也见过肤色略黑的姑娘,可就是没见她这种暗沉中还着带点赤红色的皮肤,这两天他一直在为这个问题而不断猜想。
虽然江天明听柳松龄提及夏逸所说的,他们极有可能是阴阳家的人,可他对他们是什么来历并不是很在意,他只是不明白一个这么细心打扮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个不爱美的人,她的美完全让她暗沉的肌肤所掩盖,可她为什么就不护理一下呢?
难道阴阳家的女子都不会护理肌肤的吗?可这也不见得是这样啊,江天明曾听父亲说过。他就曾见过阴阳家的“逆水长老”紫云仙,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肌肤容颜什么的并不能引起人的注意,然而在事隔两载之后再见,却有着大不相同的变化。
据父亲所说,紫云仙的容貌也只能算是中等姿色,然而她却可以在两年时间内保养得如同天生丽质的少女一般,在当年可是惊艳了不少的武林人士,同时也羡煞了不少的江湖女子,因此还引来了一场女子皆投奔阴阳家的风潮。
所以至今阴阳家的圣女们都还有为数不少的人在修练着紫云仙的“驻颜之术”。因此当江天明见到白谨的肤色如此不堪之时才产生了疑惑,难道就没有人肯传授她那种普通圣女都能修练的“驻颜之术”吗?
白谨见江天明只是默默地与她并肩而坐,心中不由得觉察到他的变化,不禁问道:“江公子怎么不说话?莫非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想相询于我?”她略作思索后又说:“你不必忌讳,直言便可,白谨一定如实相告。”
江天明一听,倒是觉得有点意外,他似乎感觉到白谨已经知道他的疑惑之处,于是他就直说道:“我曾经听说过。阴阳家有一种可以永葆青春的驻颜之术,白谨姑娘的肤色如此独特,为何不前往阴阳家求得此术?想必到时候,白谨姑娘必定会艳压群芳。”
“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这个。”白谨竟然露出了淡然的一笑,说:“实不相瞒江公子,白谨本就师承阴阳家。”她略作他停顿后。又道:“至于那所谓的驻颜之术,对我而言只能是过眼云烟。”
“这是为何?”江天明没想到她竟然会直言相告她的身份来历,还是不禁问道:“难道白谨姑娘不想变得更美?恕天明说句实言。世间男子没有不爱美貌的女子。”他已经在无意中透出了自己的心意,同时也希望她能让自己有所改变从而遇到更好的人。
而白谨却又说道:“想必公子还不知道我所修练的是哪一门武功吧,我的肌肤就是因为练功所至,要想肌肤胜雪这并不是难事,只要放弃继续修练即可。”她觉得在喜欢的人面前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哦?原来是这样。”江天明略作思索后,说:“难道白姑娘修练的是‘火炼术’?”他想起了父亲曾说过,阴阳家曾经有人练成一种很奇特的武功,据说那是一种体内藏火的武功,练就之人一旦动用内力就会如同涅槃重生的凤凰一样,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极为骇人,那是一种内力不息则火焰不灭的武功,江湖人无不畏惧。
然而那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据说“火炼术”是五行术中最难修练的一门,阴阳家这百年来都不曾有人练就成功,难道白谨要成为这百年来的唯一一人?这门武功很难练成,可是一旦练成其威力不容小视,也必将凭此而成名于天下。
“是的,我正是阴阳家的‘火凤长老’,位列称号是百年前江湖人称的‘火凤凰’。”白谨如实相告后,又说:“虽然百年来就我一人练就此术,可是我的资质有限也还是没能达到纯青之境,要想借此成名于天下,恐怕很难。”她这么多年苦心钻研已经尽力了,却还是没能达到颠峰之境,这不仅是她的遗憾,也是阴阳家的遗憾。
江天明听罢,感叹道:“真的难以置信,竟然会有引火而焚的武功,那得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呀!”他一直从父亲的口中得知不少世间奇闻怪事,也相信世间无奇不有,却还是很难相信会有人火焚而不灭。
“难道江公子想见识见识?”白谨并非有意在他面前卖弄,而是她真的想解他心中之惑,想当年她要学这门之时也是因为它的不可思议,她完全了解那种折磨人的好奇心。
“白姑娘肯献技?!那天明可就要大开眼界了。”江天明实在兴奋不已,他没想到能在这时见识到只有传闻中才会出现的罕世绝学。
“那江公子可要看好了。”白谨话刚说完,就已经抬手发力。
只见在她纤长的指间慢慢地飘忽出淡淡的火焰之光,渐渐地在她掌中形成了一个火球,在微微的江风中飘摇不定,随着她抬手一挥,一道火炼如灵蛇般在江面上游荡盘旋而过,然后又重聚于她的掌心之中再次形成火球。
紧接着,白谨屈臂一推,顿时将掌中火球推了出去,只见那火球在江面上跳跃不定,竟然也不为遇水而熄灭,可见此火非同一般的人间之火,其威力的骇人程度与修练的艰辛险阻就可想而知了。
江天明在白谨收回火球之后,敬佩道:“白姑娘的‘火炼之术’果然是神乎其技,天明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他虽然知道白谨并不是为了炫耀才在他面前显露此功,可他还是忍不住称赞她一番。
“江公子过赞了,白谨也已经到了极限,并未能达到先辈的万分之一。”白谨看过教中的大事记,当中就有描述此功的威力,“据书中描述道:火炼之焰,其焰如粼之光华,不焚其身;焰之所过,皆为灰烬,若非天外之水,焰之不灭;唯内力收,而焰火熄。”
“不焚其身?原来如此。”江天明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她是因为修为不够,才会在练功之时被火焰伤及肌肤,以至肤色赤红无光。
白谨听罢,抬手虚掩唇边那轻而淡的一笑,却恰巧露出了袖中的一支紫玉箫,其润泽之美不可描述,藏在袖中犹如少女浅笑般引人怦然心动。
江天明也为之一愣,此箫很是特别,难怪那天晚上她能吹奏出那样动听的曲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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