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弛点头,神情冷凝的看向她,“除了这些,你就再没旁的与我说?”
裴月姝冷笑,“少主想和我谈感情,不如先把陆暄妍的人头送给我。”
霍弛脸上的表情倏尔消散,“看来你今日是不想走了,也好,我也想和你多待一会。”
说罢他便狠狠地吻向她的唇,裴月姝自是抗拒,但她的力气对于霍弛而言几乎是微乎其微。
霍弛贪婪的品尝她的滋味,一只手摁住她的脖颈,一只手缓缓伸进貂裘里面。
裴月姝浑身一震,想起那七日的亲密无间,她的身体如条件反射一般激起一阵难以描述的战栗。
她想去摁住他的手,但霍弛却狠狠将她压向自己,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宛如一对交颈的鸳鸯。
他唇上动作不断,手也没闲着。
裴月姝只能紧紧揪住他身后的衣服,身体轻轻抖动,就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柳枝,又似小船飘摇,缓缓溅起一滩的春水。
明明是在冬日,但两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闷热之气,裴月姝面色腴红,即便被他吻着,口中也偶尔溢出细碎的轻吟。
霍弛松开她的唇,喘息着观赏那抹诱人的春光。
她微微仰头又落下,优雅的天鹅颈在他面前一次一次地显露,霍弛轻眨了一下眼睛,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吻了上去。
一刻钟后,这一方天地慢慢安静下来,只余下雪融化时发出的潄漱声。
裴月姝闭着眼睛靠在霍弛宽阔的肩膀上,红唇微张,身体似还在小幅度的抖动。
霍弛没比她好哪去,他眼睛里遍布血丝,里头藏着一只名为欲望的囚兽。
又过了一会,霍弛取了她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起了五根手指。
“还能走吗?”他吻着她的侧脸哑声问,或许今晚他应该约在一间厢房。
裴月姝睁开眼睛,里面还残存着尚未消散的迷蒙雾气。
“我不过是与少主说了句气话,少主何至于这样欺负我?”她故作委屈,但语气却极为勾人。
霍弛嗤笑一声,拉着她的手摁在那处坚挺之上,“我欺负你?现在是谁难受?”
裴月姝抽回手直起身体,主动在霍弛唇上轻吻,眼波流转,“那便,一笔勾销了。”
她从来没想过霍弛会因为她要了陆暄妍的命,但男人嘛,总是需要时不时给与一些情绪波动,否则他迟早会忘记她的。
霍弛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眼睑耷拉着看她,腔调散漫道,“这可销不了,先欠着。”
“姑娘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鸢尾在拱门下焦急地等待,若不是小路子和小江子一直拦着,她恐怕早就进去查看了。
她扶着裴月姝走下台阶,裴月姝面色正常,说了句没什么。
“萧玄誉呢?”
“还在偏殿陪着向贵妃,并未出来。”
“甚好。”裴月姝若无其事地碰了一下微肿的红唇。
回到景阳宫,裴月姝叫了热水,在内室待了小半个钟头才出来。
此时已近子时,裴月姝穿着寝衣坐在书桌旁提笔,很快一枚玉玦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宣纸上。
“鸢尾,你把嬷嬷请来。”
杜嬷嬷还未歇下,见裴月姝穿的单薄,取了件披风披在她身上。
“姑娘怎么了?”
“嬷嬷可认得这枚玉玦。”
杜嬷嬷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使,将那张宣纸放在烛火边看了好一会才道,“有些眼熟,姑娘曾经好像也有一个。”
“是吗?我怎么没印象了。”裴月姝皱眉。
杜嬷嬷笑道,“那时姑娘才六岁,有一日从外面回来,身上多了一块玉玦,老奴问你是从哪得来的,你说是哥哥送的,老奴以为是小公爷。。。。。。”
杜嬷嬷咳嗽几声继续道,“姑娘那时可喜欢这枚玉玦了,每日都要挂在身上,可没过多久,你就把它丢开,说是再也不想看到,老奴就拿匣子装了起来,姑娘的东西太多了再加上夫人留给你的嫁妆,老奴一时忘了这物什,等过了好些年清点的时候才发觉这玉玦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