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山子:……二哥这是怎么了,大哥和梅花是话该,爹娘也有错,不应该纵着。
可是爹被骂的吐血,这几天都郁郁寡欢,饭也吃不下,话头也不搭。娘也吓的几天没出门子。
他本意是来劝劝二哥,让二哥约着下白芷侄女,喊打喊杀的。
可眼下……二哥到底是怨上爹、娘。
崔山子不懂,这叫心理战术,白芷教着沈氏,天天向崔田柱耳里灌输,这人一旦没点事干,闲下来,静躺在床上,最好做心理暗示。
可不,就有一点成效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胎慢慢的保下来了,多亏白芷珍藏的珍贵药材。
这日,照例,白芷便端着满满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回屋了。
沈氏也卧床个十日半个月的,才能下床走动,天气冷也不好洗操,但要暖脚,脚暖了全身都暖。
沈氏吃了几天药,身体元气都没怎么恢复,强撑着身体,随白芷摆弄。
刚刚还软的没力气,这会子把双脚放进热水里,浑身上下顿时就被一层暖洋洋的气息包裹着,舒服得她忍不住吁了一口气。
水慢慢变凉,白芷拿起破棉巾就去擦试。
这会子有些力气,沈氏抢过来棉巾将脚从水中抬起擦干,塞进床边有些潮湿的被子。
白芷摸了摸很沉,这是盖了十几年的老被子,一堆的细菌、温气,不是给她放在床边靠的么,又拿来盖。
往里一瞧,买的新棉被方方正正的叠在里头,舍不得,利索的把旧棉被丢在一边,微微俯下身来,往里头扯出新棉被。
“娘,你不顾你自己的身体,可还得顾我弟弟妹妹的,跟你说了,我们家现在有条件,你闰女还有银子,你就放心的用。”
沈氏脸色岔岔的挤了一丝笑,这不是,怕浪费嘛。
不等沈氏开口,白芷直接收走了旧棉被,外面细雨滴滴,等开年后,拆出来晒洗,做一些枕头、靠垫。
崔田柱看着娘俩动作亲密……
木木的眼神中透露渴望,慢慢的撑起身体,靠在床边。
沈氏看到了,当家的一直看着闰女,这是找闰女,又不好意思开口。
沈氏叫住:“闺女。”
刚走出门口的白芷,停住脚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晴回头看扭头疑惑的。
闺女照顾着自己,一直不太搭理当家的,就帮着换药,换了药出门子,也有些拿不定,闰女这气消了没。
喘喘不安的说:“你爹他,他有话跟你说……”
白芷扭头。
崔田柱望着白芷,眼里似乎有泪水,呐呐半晌,没蹦出几个字。
白芷不喜,有事就爽快的说,吞吞吐吐的,木木讷讷的半天不出声。
“你想说什么?或者你想好了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