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
突然来了句,“狮王今晚不在?”
拉里克和芬达都被她这没来头的一句给弄迷惑了,芬达知无不尽,接过她的问题。
“这两天,应该是回不来了。”话落,他又补充道,“祭礼之后就是漫长的雨季,元老们都比较忙。主人不是羽族之主,相对而言要轻松些,不过尤克大人应该给他安排了不少的事。”
苏棠了然点头,难怪她近来都没怎么看见过塞德里克,就连教学也是晚上的时候。
只是塞德里克表现得太过平常,俊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疲倦之色,她这才没有多加注意。
就算繁忙也替她将后路想好了?
塞德里克嘴上说着若是出了事,就将她给舍弃掉,可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嘴硬心软的男人,真是不可爱。
苏棠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便下床穿鞋,紧接着她在两人的目光中,解下了下裙。
芬达心咯噔一跳,裙子还未落下,便反应迅速,闪身挡在了拉里克跟前。
他没有去阻止苏棠的动作,反而去挡住另一个雄性的视线。
语气也是显而易见地慌乱:“你干什么?”
被挡住视线的拉里克微微侧头,疑惑看着他。
红裙落下,内里是一条超短的黑裙,接着她又褪去上衣,里面同样是件黑色上衣。
苏棠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芬达侧头,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她身着一袭黑色套装,头发高高扎起个马尾,飒爽英气,不同于往日,有种别样的诱惑。
“你说呢?谁好人家干好事穿着黑衣?”
被挡住视线的拉里克有些忍不住了,他站起身,脸上面无表情,看向芬达的目光里又透着点怨闷。
视线落在苏棠身上时,眸中闪过惊艳,很漂亮。
虽说暴露,却也不过分,尺度在兽世算正常的了。
就算苏棠真是塞德里克的人,也不至于这般遮遮掩掩吧?
拉里克在心里觉得芬达奇怪,眉宇微不可察地蹙了下,极其细微的动作,几乎看不出来。
解下手腕处一直系着的绸带,苏棠变戏法似的拿出根黑色的方巾,遮掩住面容。
她看向两人,淡然自若,全然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做偷偷摸摸的勾当。
“行了,我要去找个东西,你们先在这拖着。”
说着她也不管两人能不能应付得了,直接跃上了窗沿,左右张望了下,就跳了下去。
这可是二楼!
芬达瞳孔微张,正要去拽苏棠,人已经落了下去。
他撑着窗沿,看着下方,人没事稳稳落在了花坛里,他这才松了口气,一连经受了几次大起大落,芬达现在只感觉心累。
芬达的表情已经很好地演示了事情的经过,拉里克走近,看着下方已经不见人影的花坛,极具深意地说了句:“她的体质果然有些特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