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启运码头,还真是来启运码头,并非泛指。
这里已是城郊,一片开阔,举目即是黑光粼粼的水面,远处有几艘吃水很深的货船安稳地走着。稍远一点能看得到船坞,那里灯光最多,被打造成了半个旅游景点,然而到了这个点,也是一点人影都看不见了。
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她回过头去看叶行洲,见他也已经醒了过来,低着头坐在一旁,用指腹揉着自己两侧的太阳穴,一直没说话。
不舒服?
他今晚好像喝了不少酒。余晚犹豫了一下,将手搭在他的外衣上,不知道该不该表达自己的关心。
在她犹豫的这片刻,叶行洲已经抬起头,温声问:“怎么了?”
余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立场说这话,但还是开了口:“……少喝点酒。”
他以前明明也很讨厌父辈喝酒应酬。尽管长大后明白了很多成年人的不得已,余晚还是希望叶行洲能对自己的身体好一些,他毕竟……是她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叶行洲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似乎有些惊讶。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也没有开口。
前排的二人十分周到地替他们打开了车门,余晚回避了他的目光,匆匆地下了车。
范海乔和司机继续开着车往前走了,留他们二人在原地等候。
余晚看看周围环境。冬夜萧瑟凄清,天空被身后的城市映照出淡淡的光辉,偶尔可见一两颗星星。
这里无景可赏,她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叶行洲没有回应她的上一句话,她识趣地保持了沉默。
虽然是好心,但也许管得太多了。
余晚摸不透叶行洲的想法。她浅浅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似乎也没什么错,别过脸去,装作无事发生。
前方的黑色迈巴赫没有开得太远。大概走了几百米就停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地下车,开始从后备箱搬箱子。
空旷的场地,一箱箱的彩色箱子。
这是……烟花?
她猜出了答案,下意识转头看向叶行洲,又飞速地将头扭回来。短短一瞥中,他看上去心情尚佳,脸上神情舒展,气质散漫,不像是因为刚刚自己的话而不开心的样子。
察觉到她的动作,他看了过来,像是想到什么,突然认真道:“我没有喝很多酒。”
“……嗯。”
她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喝多喝少,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又补了一句:“有任何要求,都直接告诉我,我会努力做到的。”
这明明是一句规劝,怎么成了要求了?
他身上酒气不重,但余晚还是觉得他是醉了。
逻辑颠三倒四,却说自己没醉。
两点都很符合,醉了无疑。
见她不理会自己,叶行洲看了她一会,开口问:“冷吗?”
c市比a市暖上不少,今年冬天还没下过雪。但临近过年,也正是一年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