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迟知道许雾在帝都大学读书,所以今天特地让助理盯着许雾的去向。
就在刚刚,助理跟他说看到许雾进了行政楼二楼的厕所,他跟校长借口要接电话谈一个业务,从三楼校长办公室出来,下了二楼。
果然在这里见到了许雾。
顾宴迟说完,等着许雾的反应。
在他的假设里,只要他愿意给许雾台阶,许雾就一定会感激涕零的接下,并和他重归于好。
但是……
他为什么没有在许雾的脸上看到丝毫动容?
她为什么表现得这样平静?
这不应该。
顾宴迟以为她没听清楚刚才的话,正打算再说一遍。
许雾抢先一步开口:“巧了,我也有话想要对你说。”
顾宴迟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扬了扬下巴,鼻孔对着许雾,哼笑一声,唇角勾起自负的笑:“说吧。”
许雾还能对他说什么?
无外乎就是接着他的台阶解释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并非真心实意而是因为太过于吃醋,再向他表明爱意。
许雾声音冷下来:“我真是给你脸了!”
她突然一脚飞踹了上来!
毫无征兆,连给对方反应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顾宴迟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弓着身体向后趔趄两步,‘砰’地一下撞在身后的墙上,咳嗽起来。
一同被踹碎撞破的,还有他自编自导的一场戏。
干净整洁的西装上多了一个灰色的脚印。
隐隐的痛意从里面出来。
他捂着被踹的地方,瞳孔骤缩,愤怒爬上扭曲的五官,阴沉沉地盯着许雾,又有些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许雾反唇相讥:“你又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把原主当24小时保姆随意使唤了半年,动辄辱骂,从没有给过未婚妻应有的半点尊重。
现在却想用一句轻飘飘的话,把以前的一切都如此轻易地揭过去。
他们顾氏集团的大楼外层是用顾宴迟的脸皮做的吧?
许雾冷着一张脸,用他和原主说话的语气说道:
“我忙得很,以后不是跟退婚有关系的内容,就不要来找我,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