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若是咱们见死不救,他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爹可是三公之一!”陈景瑞断然拒绝了。
他不愿为窦绍其分担风险,也不怕担责,但是眼下情势复杂,他不能影响到恒王府。
“昭儿,咱们往哪走?”他觉得陈燕昭一定也预见了解决的办法。
好在陈燕昭没让他失望。她探出头去,到处张望了一圈之后,朝一个方向指了指:“走那边。”
那是条很狭窄的小巷子,马车是一定过不去的。
陈景瑞眯着眼打量片刻,当机立断道:“小怀,让你府上的人装作我们,驾着马车往恒王府去。”
他知道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中,祁王府肯定派了人暗中保护着他家小姐,找几个人来蒙混过关,不是难事。
只见陈景怀沉着脸跟车夫打了个手势,车夫当即将手指塞进口中,打了个唿哨,几个人影顿时不着痕迹的往这边走过来。
他们确实是训练有素,不过片刻,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而这场意外的关键——窦绍其,还蒙在鼓里。
他迷茫地看着这一切,不由问:“这是要干什么?”
陈景怀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惊慌顿时布满了窦绍其的脸,但紧接着,因为陈景怀的关心,那神色又被欣喜所取代。
“阿怀,我就知道,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可能对我没有……”
再说下去,他就要说到陈燕昭不能听的话了。陈景怀没好气地重重一推他的后背:“滚吧,快走,别耽误时间。不然等杀手赶过来,我们掉头就走,绝不管你。”
窦绍其嘿嘿笑着往前走,他从小被保护得很好,从来没遇见过什么危险的事,在他眼里,没什么事是值得他害怕的。
但陈景怀不一样,祁王在朝中树敌颇多,想要他命的人,或是想给他添堵的人比比皆是,从她记事起,她就时常遇到这种险情。若是不打起精神小心应对,她的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陈燕昭走路慢,索性让陈景瑞抱着。她趴在陈景瑞耳边说:“其实二哥可以打过他们,但是太累了,我也不想让二哥冒险。”
“还是昭儿心疼二哥,等过几日生辰的时候,二哥一定给昭儿备份厚厚的生辰礼。”陈景瑞一心二用,嘴里应着陈燕昭,心里却暗自思忖。陈燕昭只见过一次他与人交手,就是上次制服杀人犯的时候。
那时候他打得轻轻松松,陈燕昭大概就是那时候对他的实力心中有数的。她既然说自己能打过那些人,说明那也是群乌合之众,想来也不是奔着窦绍其的命来的。
“二哥,我跟你说话呢……”陈燕昭抬起身子来,两手都放在陈景瑞脸上。
“你说,二哥听着呢。”陈景瑞回神,冲她笑笑。
不知不觉,这条窄长逼仄的巷子他们已经走了一半了。被陈景怀没好气地训过几次,那点暗喜也烟消云散,窦绍其终于回过神来。他狐疑地问:“到底是怎么了?”
陈景怀言简意赅:“有人要杀你,不知道你爹得罪谁了,你回去好好问问你爹吧,别到头来做个冤死鬼。”
陈燕昭趴回原处,侧过头来看着陈景怀,说:“现在没有了,没人要杀他了。”
“那你们怎么知道的?”窦绍其更怀疑了。他虽然纨绔,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眼前这几个人都是不喜他的,给不出理由,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仅凭他们一面之词,窦绍其也不敢信。
陈景怀忍无可忍,站住了脚步:“你话怎么这么多?昭儿梦见的,行了吧,可以走了吧?一会那群人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