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也不像个清心寡欲的啊……
夏知蔷盯着人瞧了会儿,莫名有点口渴,无意识地就舔了舔唇。
冯殊面色沉静地问她在看什么,好似完全读不懂空气,夏知蔷便赌气般地将头转了回去:“差不多了,你忙去吧,我再泡会儿。”
他真的走了。
夏知蔷气得能喷出火来,控制不住地拿手拍了拍水面。
冯殊又折了回来。
手里是她落在外面的换洗衣物。
“你在做什么。”
“……玩水。”夏知蔷又拍了拍水面,“好好玩,呵呵。”然后背过身去,恨不得打死刚才的自己,“再没事了,你——”
冯殊又舀了些水淋到夏知蔷耳后。
哗啦啦的声响打破宁静,拨动着,荡漾着,搅得人心神不宁。
“干嘛啊,都说了洗完了,让我自己待会儿了。”气这人光点火不灭火,夏知蔷有点不耐烦。
“还没洗干净。”他说。
“哪里?”夏知蔷索性转过身来,无遮无掩地将自己尽数袒露在人面前,“你干脆全给我洗了算了。”
冯殊照做。
踏进浴缸,一只手把在人腰侧,扶住,冯殊贴住夏知蔷的背,气息全喷在后颈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热度:“从这里开始?”
他先是抚上她的脖颈。
随后是锁骨:“还是这里?或者……”
他手又下移了些。
冯殊音色已经起了变化,偏偏动作很克制,全是紧绷绷的分寸感。五指收紧,放松,收紧,再放松,他不紧不慢,耐心十足,力度逐渐加重,游走在将人弄坏的边缘。
破坏欲,是欲望的更高级。
感受到久违的、粗粝温暖的包覆感,七分痒中还有三分疼,耐不住地,夏知蔷微微耸起肩膀,手指死扣住浴缸边缘。
他居然还要往下游走。
也真这么做了。
被人搓磨得有些难耐,难耐到生气,明明是自己挑起来的情绪,夏知蔷当下反倒耍起赖来:
“一个月还差两天,我,我还没好完全呢,不能这样。”
继续我行我素的冯殊根本不予理会,她又着急道:“出院小结上写得明明白白,要遵医嘱。”
夏知蔷说完就察觉到不对:正在作恶的这位,貌似就是医生。
“嗯,医生说……”某人语调带笑,“‘可以了’。”
夏知蔷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爬起来。
顾及到她大病初愈,冯殊还没怎么下力气折腾,铺垫很长,动作收敛,也没一直在浴室,回到大床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