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锦宁只觉如释重负,终于躲过一劫!
同时,她又难免心虚。
这,她是不是有点像在外偷吃的渣女回到家给老公交公粮的?
真的心累。
直到躺在榻上,锦宁依然有种身心俱疲之感,头脑却清醒的可怕,杂糅的思绪让她毫无睡意,谢容住的房间似乎就在隔壁……?
想到这个,她更觉心烦苦闷。
夜色深沉寂静,只有床头还留着盏烛灯,谢韫察觉怀里人的异动,一手侧撑起身,透过烛灯昏黄的光低眸看她:“睡不着?”
这事总和谢韫提,只会影响两人夫妻感情。
所以锦宁摇摇头,闭上眼睛:“没有,就快睡了。”
谢韫有所安静,也未在说什么,似乎是躺了回去。
可下一刻,锦宁感觉到枕边人起了身,她想他或许是去方便或许是去吹灭烛火,也就没有在意。
然而,下身一轻,锦宁的被子被掀了起来。
她有些吃疑,挣了眼半支起身子,借着摇曳的烛光看到谢韫正停在床间,见她看来也不惊不慌,低下身朝她压覆上来。
“你……”锦宁吃惊看着身上人,“这是干嘛呀?”
不是在水里蒙眼弄过了吗?
他这是又想了?该说不说,锦宁偶尔也会怀疑谢韫不是身虚体弱么,怎么在床事上这么……有实力且热衷?他不会偷偷吃‘药’了叭?
不过她可是不敢问的,问就是‘以身试法’,换来被青年一边微笑一边狠狠地弄,那样子怪变态的,她可不想自找苦吃。
谢韫撩开她颊边碎发,眉目斯文,盯着她莞尔而笑:“卿卿有心事,压抑地睡不着觉,可对?”
锦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坦诚地点了点头。
“有那么一点吧。”
“那我来帮卿卿将压力宣泄出去,助你安睡。”
“啊?”锦宁着实有些好奇,“怎么个宣泄法?”
话音刚落,就见青年身体后退了些,手掌抚过她腰肢,更深地压下清瘦脊背,接着是女子绸衣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
锦宁一僵,意识到什么。
她实在受不得这个,羞耻的头皮发麻,想要去推他,手指探入青年乌发间又难以自抑地收紧,想吐出的话碎成了娇娇媚媚:“别……”
“不怕。”青年抬起头安抚,呼吸略促,舔了舔唇上水光。
复又低下头去。
锦宁终是软了腰肢。
到最后她甚至忘了谢容可能就在一墙之隔,沉溺于谢韫的侍弄,竭力忍着,可到底有没有发出声来,她也不记得了。
此法倒真有些用,几回后,任由青年细致清理后,她爽爽沉沉地睡去。
黑云遮月,夜色愈发浓稠。
谢韫还未睡,面无表情,解开身侧熟睡人儿紧系的衣带,看着那雪嫩皮肤上的点点红痕,并不意外,甚至平静的诡异。
待给她妥帖拢上,青年躺回枕上,阖眸而睡。
再多怒火在此刻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