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业新回到家里,拆开后发现是一张纸,纸上画了一些他不认识的符号。焦业新把这张纸贴在自己操作股票的电脑屏幕上。一个月之后,他的股票又赔了1万元。
焦业新现在开始有点怀疑这个安可为,但却不好直接撕破脸。
一个名字在脑子里闪现,就是江中。江中也是听信了安可为的“法术”,但不知江中运气如何。焦业新按照《交通事故认定书》上面的地址找到江中。
江中也是一脸怒气:“兄弟呀,不瞒你说,我对这个安可为也是一肚子不满意。”
江中说,自己曾经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程序员,前几个月“被优化”了。
“被优化?”焦业新不解。
“就是公司裁员,辞退了我。‘优化’是一个委婉的说法。”
正是人有精力却没有生计的年纪,江中当上了网约车司机。白天的单子不好抢,想着深夜司机稀少,订单应该不愁,而且运费也高。江中在做“码农”的时候,习惯晚上写代码。“码农”是程序员自嘲的一种称谓,意思是写代码的农民,所以他认为晚上干活也算是在发挥自己的特长。
江中成了专门跑夜车的网约车司机,但是自己的运气实在差,第一个月连续出事故,不是追尾就是撞人。
找安可为转运,安可为给了一个符咒让挂在驾驶座前风挡后面。第二个月又发生两起事故,第一起是在一家医院门前撞了一位推轮椅横穿马路的中年男子,赔了3万元,第二次是在左转弯时,撞倒了一位下夜班的女工,女工手臂粉碎性骨折,江中承担全部责任,医药费已经花了5万,女工还躺在医院里。
“这不是应当保险公司赔吗?”焦业新很好奇。
“交强险最高赔偿一万八,剩下的都是我自己掏腰包。”
“那你现在……还出车祸吗?”
“撞你算吗?”江中像是半开玩笑地。
“当然算。不算你不就白撞我了?”焦业新咧开了嘴,稍后收敛笑容,“哎,正经地说,现在呢?”
“现在没有车祸了。”
焦业新哦了一声:“那不说明安可为的‘法术’还算灵吗?”
“兄弟,不出车祸是因为我现在不开车。大夫说,总出车祸是因为那一段时间我有夜盲症。”江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送进嘴里,“从撞倒你那一天开始,我就有怀疑。这个家伙根本算不准。你被撞,他没算出来,我们被保安追,他还是没有算出来。现在,一想这事我血压就上来了。就得吃药。”
焦业新忽然觉得二人是难兄难弟,他想到一个问题:“兄弟,他收你钱了吗?”
“收了。”
“收了多少?”
“1000元。”
焦业新瞬间有被愚弄的感觉,因为安可为向他收的钱比向江中收的还要多。
告辞了江中,焦业新发信息质问安可为,安可为回了他一句话“生计不同,有人靠体力吃饭,有人想不劳而获”。这是他最后一次与安可为对话,因为安可为此后拉黑了他。
焦业新按照《交通事故认定书》找过去,发现安可为的地址早已换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