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册子的路上是不是遭到了追杀?”
姜楠点了点头。
“所以我说你冒死带来有什么不对?”
路闫听出了他们之间的言语歧义,而且沈一正为人如何他也再清楚不过。
毕竟是在七岁就跟在他们身旁学习,当时除了圣人之外,谁都想教这个孩子。
沈一正那时年纪轻,不管好的坏的,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且还融会贯通。
因此相比眼前不太熟悉的姜姑娘,路闫更愿意相信,此事定是沈一正的问题!
他与姜楠嘱咐道:“姜楠姑娘,你可得小心身边的这家伙,他啊,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当心被他骗了。”
“路先生,你说得对!”姜楠将手心里的糕点塞入嘴里。
沈一正忙递来水酒,“若我要骗你,怎会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住?你别听我师兄瞎说!”
姜楠就着酒水咽下糕点,“你啊,是无利不起早。”
“冤啊,真是冤死我了。”说着,沈一正又给她递来一杯水酒。
“你是不是想灌醉我?”姜楠捧着酒杯谨慎问起。
“很好。”沈一正作势要从她手里夺回酒杯,“那你别喝了!”
姜楠见状,忙把水酒倒入口中,随后将空了的酒杯交到沈一正的手上,“偏喝!”
沈一正看着姜楠有些聪明但容易被人带偏的模样,抿着唇偷笑,满意地拿起一旁的水酒送入口中,细细品茗着滋味。
他祸水东引,让师兄没法子发火骂他。姜楠一开始发现了他这般做的可能缘由,但她又极其容易上头被他带偏,此刻正像小醉鬼一般喝了一杯又一杯,把注意力都聚集到了水酒上面。
路闫摇了摇头,叹这位姑娘要被他小师弟拿捏了,他正想着要不帮这位姑娘指点一二,垂眸却瞧见了姑娘腰间的同心球玉坠。
他看了看这枚玉坠,又将视线落到了正在饮酒的师弟沈一正身上。
他趁着姜楠抱着葫芦看殿中起舞出神,便小心挪到沈一正的身旁,小声问起:“那位姑娘,便是你心中认定之人了?”
沈一正打量了一眼身后,见姜楠因舞蹈出神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他这才唇畔携笑,与路闫问起:“师兄为何这般问?”
“若不是,你怎会将玉坠给她?”
沈一正收回神色,“玉坠能说明什么,小时候我将玉坠给过你,也给过傅蔼师兄,甚至还拿它赎了一个被发卖的孩子。”
“阿正,你都三十五了,难道还这般?”
“我知道师兄关心我,都说男子三十而立,我都三十五了还没成家,确实是我以往太过于散漫,今后不会了。”
陆闫眉头皱起,他都四十多了,还要管沈一正?
此刻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但回想起他们俩的相处和这枚刻着“正”字的同心球玉坠的意义,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记得以往和圣人周游列国之时,你七岁,我十四岁。可能是都还小吧,就我们俩最投缘,日日黏在一起。你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以往你送的几次玉坠,不是话赶话便是救人于水火,当时与现在的意义如何不同,难不成你非要我说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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