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冉家的庭院,阎折在司机的引领下,踩过红地毯,前往二楼长廊的房间内。
起初,阎折以为此次会面只是两个人的交谈而已,没想到进入推开房门,屋内竟然坐下七个人,最中间的三人,阎折一眼便认了出来,依次是:尚俊、越昇昂、于颜阳。
这三位分别代表着唐明国的三大势力。
龛党的总书记尚俊,由于体质原因常年脱发,时常带假发示人,小道上人送外号:土蛋秃子。
黎党总书记越昇昂,此人毛发昌盛,今日面容上整洁如一,想来是之前做过腿毛手术,后来阎折在网上查询暗讽的称呼,由毛毛虫变为没长毛的猫。
神主党总书记于颜阳,眼中常常带有凶光,但笑起来两眼便凹了进去,头圆如球,小道人送外号:表里不一绿头龟。
至于为什么于颜阳这个称呼,阎折也不太清楚,唐明国政治的如同泥泞中的深渊,他心中认为,还是少涉及为好。
对于另外的三人阎折也十分熟悉,尚俊右手边的是魏钦归,龛党的副书记,他的个人简介太少,阎折多方查阅时,几无所获,甚至连骂他的人都没有,但说他长相秀气的人不少,今日一面,要比图片上秀气的多。
而魏钦归身边的是吕逸渠,字劲松,这个听说是黎党的元帅,至于颜阳身边的人则是方玉琼,年轻的小伙子,算起来和阎折一般大,不过他是黎党的人,听说是个军人。
阎折笑着对屋内的众人握手言好,一系列的礼节动作完毕后,阎折紧挨冉由坐下,心中尚是惴惴不安。
同三党的总书记握手时,三位握手只是面子上的应付,之后又相互交谈起来,仿佛阎折就不存在一般,阎折心中顿觉有轻薄之意。
反倒是另外的三位对自己热情饱满,其中就属魏钦归的言辞举止给阎折莫大的尊重。
半个小时的闲谈中,阎折发现魏钦归、吕逸渠、方玉琼三人在长久的窥视自己,相对于三党的总书记的暗中打量,他们仿佛要彻底把自己看穿。
若不是自己多带了颗心眼,傻傻的同众人交谈,那么今晚上自己的内在属性真要被扒下,赤裸裸的展露出来。
经过这半个小时的交谈,阎折能笃定的是,这三个窥视自己的人个人实力要远超他们的首席领导,但为什么没有出现,下犯上的情况,可能那三位也藏了不为人知的能力,自己没有看透罢了。
随后,冉由在前方引路,三党的书记紧随其后,中间是方玉琼和吕逸渠,魏钦归陪在阎折身边。
“阎折兄弟,可是有来政府,为国尽些力气的打算。”魏钦归语气温和地问道。
“感谢魏书记的赏识,怎奈小生身小力薄,这样的轰轰烈烈大事,还是托付给真正有能力的人吧!我实是难当大任,就不强占圣贤之位,耽搁天下大事。”阎折婉言拒绝。
“若是,阎折兄弟,有打算,钦归定为兄弟留个好位置!”
吕逸渠转头,放慢脚步笑道:“魏书记还是莫要强扭了,阎折兄弟,我看适合带兵打仗,定是不世之才。”
“我管你眉间的勇烈之气雄厚,非庸人所能有,还望阎兄弟,莫要耽搁了天生的才干。”
魏钦归听吕逸渠的话语中多含关心之意,他微笑赞许道:“诚如,劲松兄所言,阎折若是跟随你们,也是甚好,不辱了才干,真好,要是我,希望阎折兄自己明确忧劣得失为好。”
到达聚餐的长桌后,众人共推阎折去坐中间的家主位置。
尚俊两手抓握阎折的右手,谦卑的要求道:“阎兄弟,我常听孔老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今日的之局,本就是为你接风洗尘的,有你,是我唐明国的荣幸。”
于颜阳笑道:“是啊!兄弟,方才我们因为国家内部的事情,与你有些轻薄,理应赔不是的。”
阎折赶忙制止道:“书记,国家大事怎能重于相交之事,阎折并非轻重不分之人,只是这位置还是让主东家坐为好,来者是客。”
冉由也上前推搡道:“阎兄弟,莫要推辞,不能寒了众人的心意。”
“对啊!坐下吧!我们还想多听听你师父同你的故事啊!我们也受你师父恩情,他徒儿此番前来,若是招待不周,恐落人口舌。”越昇昂按着阎折的肩膀坐在东家位上。
这种轻薄与厚爱的同时发生,促使阎折自己有些想不明白,他坐在位置上,视线沿着长桌望去,青瓷瓶中插满各种金丝绕成的花束,桌面上的餐具以一种几乎完美的数字序列摆放。
餐食是些糕点和小碗鱼汤,这种吃法,阎折是没有见过的,至于味道如何,当时他只顾着讲述自己和孔老的过往,忘记认真品尝食物。
讲述的过程中,尚带有些胡编乱造的成分,毕竟吹牛,他也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