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虽天寒地冻,但是会场内的暖气对于穿着大裤衩子在一旁等待的人员来说只是稍寒。
拳台上缠绕着成人手指粗的铁丝网,拳手需要通过单侧进入,通常选手进入后,裁判将铁门锁好。
阎折听到主持人叫的自己的名字,起身让搭在背上的毛毯自由下滑,摆出一副天下无敌的姿态。
站在台上的阎折望着比自己还要瘦弱的男子,自以为胜负已分,只瞧见那男子拧开小瓶乳白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兴奋的蹦上拳台,对于比自己强壮的阎折摆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哨令声响起,面前的男子似哭似笑,压迫感迎面而来,阎折紧盯男子身体向后移作出防守姿态。
眨眼功夫,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伸臂格挡,剧烈的疼痛感从腹部冲击脑门,苦水掺杂着泪水涌出。
跪在地上的阎折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右臂被男子猛地擒住朝一侧旋转,若非阎折当时求生的本能反应,左手迅速直直插向男子双眼,右臂可能会被男子撕扯掉。
“md,狗东西,我要宰了你。”男子揉着通红的双眼,擦去眼角的残泪道。加快拳速,阎折虽用手臂格挡,仍有些拳逃脱重重锤在面门和身体上。
待男子停下时,阎折猛然向前扑在地上,眼睛处只觉得群星环绕,鼻梁断裂,双眼青肿深红,周边的世界尽是血红色,嘴角的血水不断地往外流。
“不行我会死的,我还不能死,我要死了,她应该就没法子了,我闯的祸不能让她背。”
几番交战过后。
瘫软在地上的阎折满身的肌肤不断的颤抖,胃中只觉得苦辣酸甜,恐惧与剧烈的疼痛让阎折卑微的抽泣:“我认输,我认输,求你不要杀我。。。求你。。。”
男子抓起阎折的脖颈,望着死狗般稍有青涩男孩,一口唾液吐在门面上,起身对着圆形的看台张开双臂迎接阵阵欢呼声。
阎折被人用担架抬到更衣室,瘫坐在木箱上闭目调和气息。
忽然,门被慢慢推开,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推门进入,满面祥和的问道:
“我这里有些药,你试着涂抹一些,缓解一下疼痛。”
阎折努力的瞪大双眼企图看清男子,肿胀促使阎折的双眼仅打开了一条小缝,气虚无力:“谢谢。。。。。。。。”
中年男子从墙壁的架子上取下一瓶矿泉水,倒在瓶盖中顺着阎折干涸的嘴角喂了三小盖。
在冰凉的毛巾滴上几滴药水放在阎折的肿胀处:“你别动,敷一会药肿包就下去了。”
半个钟头过去,先前的沉重感从身体上渐渐涣散,肿胀慢慢消失,阎折睁眼注视面前的男人,他的气色恢复了不少,语气有些羸弱:“叔,谢谢,要是没你可能今天我真就留在这里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我来这里几年了头一次见到被打成这样的人。”中年男子将起初打开的水递给阎折道。
阎折接过水,右手支撑箱座起身,发觉脱臼的右臂居然能用上劲,笑着、活动着,望着面前的男子:“哎,叔,我胳膊能动了,哎。”
阎折抓着面前男子的手道:“叔,谢谢你,你贵姓,要是有事你尽管开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这倒不用,你叫我盛叔就行了,你这青年小伙,出去考个学,上个班,怎么接触这门。”
阎折抓着头发羞涩道:“一言难尽,盛叔你知道他们起初喝的东西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