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介川。。。。。。”
“不是,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奈。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听说他经常在六道口胡同的醉仙楼吃花酒。”
“听我说,你现在马上找到介川,给他放出风去,就说我巡捕房的人被人带走了,把他引到这儿来!”
“这是怎么回事。。。。。。”
“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给陈斯年和他那伙计一人一把家伙,对他们说今天晚上可能会有人来闹事,叫他保护好花月蓉。还有,除了你以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回来了。快去!”
“是,鼎哥!”
。。。。。。。。。。。。。。。。。。。。。。。。。。
“此人倒是有几分聪明,办事俺放心!”戴鼎成走后,张作林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着身边的王副官说着。
“大帅何以见得?”王副官却没看出,也像是在帮腔作势。
“聪明的人,只要看他的眼睛,听他说话的分寸便一清二楚啦,俺阅人无数,什么人不是一眼看穿呐?你等还要好好的学呀!”
“是!大帅!”
。。。。。。。。。。。。。。。。。。。。。。。。。。
自从陈艳秋的戏班来到百顺剧院,一连几天几乎场场暴满,连站票都售空。戴鼎成自认为找到了摇钱树,对陈艳秋一班人更是惜之如玉。第二天就吩咐属下一帮打手将介川拉入黑名单,从此不准他踏入戏院半步。
今日,陈斯年得知李馨到此,特意在二楼西厢房包了个小包间备了些酒食,同窗四人但坐其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馨姐可是贵客呀,小弟敬你一杯!”说完,陈斯年端起小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馨姐随意,其实上次我去叫昆哥就想着你来着,又怕你瞧不起我们这些下九流的地方,就没敢打扰你。你不会怪我吧?”
“哟~~,这陈斯年还跟我客气上了,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哪,这跟谁学的呀?你还别说,我都跟叶昆说了,我还真是想不通,你们不够朋友。”
“说实在的,馨姐,我也不怕你笑话,你在我心目中就是这个——”陈斯年一边比划着大拇指一边说:“女神!跟我们不在一个档次!来这种地方我怕您受委屈。”
“陈斯年,这酒还没喝你就开始说糊话啦?自罚三杯。”
“我没说糊话!是真的,我谢谢你,谢谢你看得起我陈斯年,我敬你!”说完,又干了一杯:“我陈斯年在京城没什么朋友,也就是在坐的几位,是馨姐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别那样说,你们现在的处境都是我们考虑不周造成的,有家不能回,害苦了你!”李馨听到陈斯年的一番慷慨陈词,心中愧不敢当,滴酒不沾的她当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烈酒让她顿感不适,连连咳嗽。
“不能喝就别喝。。。。。。”叶昆在一旁劝慰。
“没事,今天高兴。”李馨欣然笑道。
。。。。。。
“陈斯年,出来一下!”几个戴鼎成的手下推开门把陈斯年叫了出去。
。。。。。。
适时,花月蓉唱完了一段儿,应约上来作陪。
花月蓉进门便注意到那与众不同的女子,长未至肩的短发,轻柔的随风飘着,与她那可爱俏丽、带点婴儿肥的细嫩脸蛋,把她那活泼、可爱、好动的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说起了什么,捂着嘴唇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月蓉姑娘!来,我来给你们介绍,她是李馨。”叶昆站起身,指了指李馨,又回过头来对李馨说:“这是花月蓉。”
“这位就是花月蓉姑娘?人如其名,真是个美人儿,难怪有人魂不守舍了。”李馨笑着寒喧一句,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眼前这位娇媚欲滴的女子,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只叹是相见恨晚。
只能叹,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李馨姐姐取笑了,月蓉自惭形秽,今日能与姐姐相识,月蓉真是荣幸了。”花月蓉低头行了一个微躬礼。
“快坐,快坐。”叶昆招呼花月蓉坐在陈斯年的位子上。
李馨时不时的打量着花月蓉,却用余光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坐在旁边若无其事,谈笑风声的叶昆,端起酒杯,说:“今天和花月蓉姑娘初次见面,很是投缘,敬月蓉妹妹一杯。”
“月蓉不善饮酒,且还有戏份,只能陪姐姐喝了这一杯。”花月蓉转过身,用袖口掩了酒杯一饮而尽。
“好!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众人齐声喝彩。
。。。。。。。。。。。。。。。。。。。。。。。。。。。。。。。。。。。。。。。。
鬼算子王老五带着几个人很快就在醉仙楼找到了介川。
此时,介川正一个人在醉仙楼喝闷酒打发时间。因为此人行事龌龊,乱性胡来,在八大胡同很多地方都不受待见,一些有名气、高档些的地方纷纷把他列入了黑名单,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也真没了多少意思,所以只能在此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