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远处,汽笛响了一声,宛如悠长的号角,在空旷的海面上荡出回声。
&esp;&esp;简若沉定睛看去,一眼就看见停靠在码头边,已经开始收锚解停套绳索的货轮。
&esp;&esp;那个货轮不像2030年的承重力强,只摆了几十个集装箱。
&esp;&esp;关应钧快步冲过去,举起证件道:“cid!我怀疑你们窝藏被通缉嫌犯!立刻延迟启航!”
&esp;&esp;船下负责解绳所的老伯没停下动作,耳背似的偏头,“什么?”
&esp;&esp;老伯表面姿态放松,但下巴后缩,眼神乱转,显然是在打岔。
&esp;&esp;这种人看多了偷渡,想必也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很可能想浑水摸鱼,觉得船一开走,警察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esp;&esp;简若沉道:“他装的,别跟他浪费时间。”
&esp;&esp;他拉了关应钧一把,指着登船梯,“船还没动,我们跳过去。”
&esp;&esp;老伯目瞪口呆,“你们……”
&esp;&esp;两人没再多说一句,三步并作两步爬上登船梯,关应钧抬脚越过去,然后对着简若沉张开双臂,“来。”
&esp;&esp;简若沉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后退几步,助跑之后纵身一跃。
&esp;&esp;男人轻而易举接住了简若沉,将人抱稳放在甲板上。
&esp;&esp;“比之前跳得远了。”关应钧说着,掏出枪上了膛,“上次轮渡大劫案的时候,你挂在船架上爬不上去。”
&esp;&esp;简若沉耳尖热了一下,“我不记得了。”
&esp;&esp;关应钧意会,“好。是我记错了。”
&esp;&esp;简若沉:……
&esp;&esp;哪有安慰得这么明显的。
&esp;&esp;关应钧唇角勾了一下,随即肃容转身,走到驾驶室边上,敲了敲门,对着前来开门的大副举起证件,“cid!立刻停船,我怀疑你们窝藏罪犯。”
&esp;&esp;他举枪,语调平稳:“停船配合调查,否则状告你们妨碍司法公正!”
&esp;&esp;简若沉在驾驶舱内环视一圈,忽然眯了眯眼。
&esp;&esp;他走到驾驶台前,掏出手帕,捡起一小瓶玻璃瓶装的金豆子,对着大副晃了晃,“哇,金豆啊?哪儿来的?海上难道还有交易所能用黄金?”
&esp;&esp;他沉声逼问:“哪儿来的?给你这个的人在哪?”
&esp;&esp;大副举起双手,额头冒出些汗:“阿sir,你听我解释……”
&esp;&esp;关应钧打断道:“停船!”
&esp;&esp;话音刚落,重叠而起的警笛声响彻码头。
&esp;&esp;支援到了。
&esp;&esp;简若沉轻声问:“先生,你是配合警方,等着嘉奖,还是选择坐上被告席,听法官宣告你妨碍司法公正?”
&esp;&esp;大副哈腰,“我停我停……不不不我现在就再次靠岸,欢迎阿sir上船搜查,这里面藏了什么我不知情!”
&esp;&esp;或许第一次见面时,简若沉就撞到心里去了
&esp;&esp;简若沉被这个变脸速度惊得一震,打好的诱导腹稿都噎在了喉咙里。
&esp;&esp;怪不得能当大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