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领了话,正要下去,何婉仪却又喊停人。
“宏成那性子。你这会儿不让他进来,他回去后定是静不下来的。晚上要是吃不下饭了,回头母亲一定怪你。不然问问齐妹妹的意思,看看能不能让他进来,左右不过让姐姐指点两句,说了就让他走好不好?”何婉仪问齐洛蔺的意思。
何家多女儿,可儿子就只有一个,如今十五岁,取名何宏成。何家的长辈可宝贝的很,平时也没听过这位公子的事情。
如今虽被何婉仪问了这么一句,可话里透露着也不像是商量,而是都安排妥当了,齐洛蔺也不好拂了何婉仪,只好点点头。
得了齐洛蔺同意,何婉仪忙叫婆子去让何宏成进来,早些说了话好早让他走。
何婉容看了看何婉仪,满面抱歉的看着齐洛蔺,无言得述着抱歉的话。
婆子下去后很快又进来了,这番还领着一个着湖蓝轻裘的男孩子。
男孩子面相六分与何婉容相似,剩下四分则多了英气,这就是何宏成。
何宏成抱着一副卷轴进来的,进来后第一眼就见了何婉容,亲热的喊着二姐姐,对于何婉仪和齐洛蔺则没多注意。
何婉仪见了,气哼哼的喊了他才得了他的回应。
“原来四姐姐也在,还有客人在呢。是我失礼了。”
见他赔礼告罪,何婉仪这才原谅了他。
何婉容看着这个弟弟,开门见山得问他:“你要向我讨教什么功课啊?”视线挪到了他怀抱的那副卷轴上,心想也不知道他又写了什么,是要她看他临摹的字迹呢,还是什么丹青之作。
虽有外人在场,但何宏成也是忽略齐洛蔺的,这会儿听见自家姐姐相问,忙就递出来怀里卷轴,边说:“我描了副画儿,想让姐姐给我看看。”
何婉容露出无奈的笑来,“你还真当我什么都懂得的?丹青方面我可不好。”
话虽这样说,可她还是接了何宏成的画作,何婉仪也过来,姐妹俩拿着一人一头,将卷轴展了开来。
卷轴上画的是一棵老松,此间正有一只猴儿攀在枝间,而老松枝叶的前头挂着一方锦布包裹。老松树下还落了一地的桃子。
齐洛蔺凑了一眼,画工如何她没注意,可这画里透出的意思她却一看就明白了。
封侯挂印。
齐洛蔺有些哑然的偷偷看了眼何宏成,心里突然冒出些不对劲来。
这何宏成是真单纯的描摹了一幅画来请教的,还是有心为之的?
如果是无心的,为何独独会描出这副画来。一般人家的公子哥作画,无非梅兰竹菊。何况如今还在冬季,更该花些梅竹,为何偏偏是封侯挂印图?
如果他是有意,那是给自己看的?何必给自己看?又如何确定自己看的懂?
齐洛蔺猜不透时,何婉容已经看着何宏成说了起来,“你好好的,画这做什么?哪里看来的这猴儿图。”
何宏成看自家姐姐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面色平静的让他觉得有些不同,这会儿按着心老实交道:“前几日在一处字画摊子上看来的,觉得特别有意思,就回来仿了。就想给姐姐看看,我仿的像不像。”
何婉容不语,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宏成却又说了:“父亲就说我画的不错,我这才想来让二姐姐也看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