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条对挂着铜牌,别着短刀的白浪无关。门口的小儿甚至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殷勤的喊着“白爷”。
白浪摆了摆手,小面馆不大,站在门口便能看个通透。正好小二的招呼声让里面角落里一人抬起头来。
“东哥。”
“不去跟你们钱坊的人打堆,来找我干嘛?”周东朝小儿要了空碗,装上白浪带来的烧鹅,还喊了酒碗,跟白浪一起就在面馆里把东西都张罗上了。顺便还帮白浪喊了一碗招牌大肉面。
“都捋顺了,跟东哥吃面想问问东哥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
“哟呵?还安排?怎么?你还要请我喝花酒不成?”周东唆了一大口面,咽下之后哈哈笑着指了指白浪。
谁知白浪真就点头,说:“以前不是说等我有钱了就请东哥去喝花酒吗?东哥去不去?”
“啥?真请?”
“真请!”
“啧啧,都说你们钱坊的人油水最足。如今看来果不其然。伱这才去两月多吧?就有本事请我喝花酒了。刀馆里也是不同地方不同命呢!”周东惊讶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捧着碗一口面一口肉,时不时的还喝一口酒,那模样根本不像他言语里那样多的感触,倒像是在继续打趣白浪。
“东哥,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你要是想捞油水也不在街游子这边待着了。”白浪以前是不懂,现在早就明白了周东的位置不是轻易能动的,甚至不单单周东自己性格使然,更是柳旭专门将周东放在街游子这个刀馆的最底层的。
一来消息更直观,二来更是要从底层筛可用的人出来。
周东在柳旭的势力中就好比一对触角。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小子,到底是个聪明人。这次听说你在钱坊里干了不少大事的。不但把钱坊那些老油条全部收拾住了,还顺手把对面刀馆的程健收拾得够呛?嘴巴都被你砍废掉了?”
“恰逢其会罢了,没有外面传得那么夸张。”
“夸张?夸张的我都还没说呢。知道现在东城这边街面上的人怎么说你的吗?说你是两边刀馆里新出头的人里面最凶最恨最不好惹的一个。名声在外呐。”
“啊?”
“嘿,你小子呀。让你稳一点,你偏不。不过论起来也是时运。就是这样一来你身上的变数太多了,我担心你万一行差踏错就要出大麻烦的。”周东一口干掉碗里的酒,脸上微笑着,看向白浪又是欣慰又有些不掩饰的担忧。在刀馆里这么多年,他亲手带出来的人也不是白浪一个好苗子,可惜最后成长起来的却一个都没有。要么半路殒命,要么吃了大亏泯然众人。
所以周东并不希望白浪冒头太快。
可世事难料,白浪其实也不想出风头,可事情找上门来他总不能老是躲吧?况且也不是能躲的。
又聊了一会儿,白浪突然问道:“东哥,您对花楼里的门道知道多少啊?给我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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