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纾余闻听,面色微微一僵,不知是真渴了,还是为了避开穆青澄,借着喝茶,起身走去了门口,唤道:“来人,添茶。”
穆青澄不明所以。
小厮回了话,便去准备了。
“大人?”穆青澄单手支在太师椅扶手上,半捂着唇,觑着眸子,思忖道:“您对平南伯府的情况如数家珍,不会不知道吴斐的婚事吧?”
“咳咳。”宋纾余被呛得咳了两声,神情明显异样,但他又是嘴硬的人,当即道:“我自然知道,我只是口渴了,想润润嗓子再说。”
穆青澄笑,“好,不着急,卑职且有耐心等呢。”
宋纾余暗暗一叹,找个聪明绝顶的夫人,也不见得全是好事儿啊!
很快,小厮端着托盘进来,将三碗新茶一一奉上,而后便告退了。
穆青澄想到近些日子以来,除了刘妈妈,她在主院似乎未曾见过其他丫环,不禁疑惑道:“大人,后衙的丫环们都上哪儿去了?”
雪儿被发配庄子的事情,她是知晓的,但现在只剩下小厮,便教人不解了。
宋纾余没打算瞒着她,便提点道:“你没发现小厮的人数变多了吗?”
“大人将服侍的丫环,全部替换成了小厮?”
“嗯。”
“为何?”
宋纾余看了眼伏案写信的白知知,没有回答。
穆青澄心里大概有谱了,她脸庞有些发热,笑意噙在嘴角,“大人倒也不必如此表现,我并没有埋怨过大人。”
“有道是,无则加勉。有些事情,要想在前头,做在前头,不能等你心生怨言了,我再去改正。”宋纾余走过去,在扶手上坐下,侧目凝着穆青澄,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青澄,不论你怎么考虑,但我不允许我们之间有一丝一毫的裂缝。”
“咳咳——”
白知知一通猛咳,忍不住调侃道:“宋大人,你这也太甜腻了,齁死人不偿命呀?”
穆青澄羞臊地一把推开宋纾余,强作镇静道:“大人,吴斐到底成婚了没有?这一点,对卑职判断死者身份是关键!”
“吴斐成婚了。”宋纾余赶紧回道:“去年初成婚的。”
穆青澄秀眉微微一拧,“大人真是百晓生啊,知道的这么清楚。”
“呵呵,官门勋贵之间,婚丧嫁娶,也是要宴客的。”宋纾余笑得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