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石槐此时也算明白这些首领的目的了,心下有些后悔,别让这些可恶的大人们把王越给害了!那自己就白忙活这几个月了!只是事已自此,只能祈祷王越的剑术能以一拒十吧。
想到王越的剑法,檀石槐心里又有了一丝心安,应该没什么大事。想着,挥手让人送来了一柄长剑,送到王越面前。
王越拿着长剑弹了弹,说道:“这剑不好,换一把。”
连换了好几柄,王越都不满意,弄得众大人们都有些不耐烦了:“我说檀石大人,你们部落难道连一柄好的长剑都没了?”
檀石槐冷哼一声,阴着脸说道:“王越,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私产,你就不再是你的王越少爷了,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剑?这都换十好几把了!”
王越冷笑道:“我的剑呢?”
“你的剑?”檀石槐闻言有些犹豫,那剑已被自己收藏,却是不打算还给王越了。
“怎么?”几个大人讥讽说道:“是什么好剑,让檀石大人占了人家的剑,连用都不给人用了?”
“哼!”檀石槐冷哼一声,挥手让人送来了王越的巨剑。
王越拿着巨剑,弹了弹,清脆的剑鸣声悠远绵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开始吧。”
众首领听了剑鸣声,也纷纷忍不住称赞,难怪檀石槐会不舍得,原来这剑果真是神兵利器!好剑啊!
十名弯刀勇士不屑的笑了笑,吆喝着旋着弯刀围了上来。
王越大喝一声,踏着游风步,耍起了游风剑法!
“其实游风剑法的精妙之处不在于单打独斗,而在于打群架,以一敌多。行如水,动如风,飘忽不定,延绵不绝!”
童关这些天教导的话语仍在耳边,让王越对游风剑法有了新的认识,剑法也更上一层楼!也许这时候再对上手拿木棍的檀石槐,就不会败落了!
况且,这十个弯刀勇士,貌似刀法也不怎么样,只会转着圈挥来挥去那么两三招!
其实这倒是错怪了这些胡人刀手。胡人本是马背上的民族,大多是原来匈奴遗民,善于马背上作战,刀法讲究速度和狠辣,快速近身,然后挥刀划过,快速离身,这就是马背上的刀法!
可是,这里不是在马背上,而是在草地上!
结果就是这些人悲剧了,碰到了同样迅捷,甚至在步战中更胜一筹的游风剑法!加上异常锋利的巨剑,这些曾经马背上的弯刀勇士们就悲剧了!
王越哈哈大笑着,挥舞着巨剑,左右一闪,晃过前面三名胡人,突然出现在中间三名胡人面前,巨剑“咻”的一声划过,一名还在发愣中的胡人已被王越抹了脖子,扔掉手中弯刀,使劲捂着脖子,瞪着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前方,嘴里咕嘟着血泡,倒在了地上!
接着是最后面的四位,也在一愣神的功夫,被抹掉了两人!
王越站到原来十人站着的位置,弹着巨剑上的鲜血,冷笑连连。
剑尖上滴下的血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看得身后的几个首领们后背直冒凉气!
才一个照面!十人已有三人被抹了脖子,而且剑剑封喉!看着三名仍在地上抽搐的弯刀勇士,在坐的所有首领、头领们都不自觉的捂了捂有些发冷的脖子,惊惧的望着站在那笑吟吟仿佛人畜无害的半大少年,心里阵阵发冷!
剩下那七人望着脚下已渐渐死亡的勇士也吓得手脚有些哆嗦!不是没见过死人,也不是没杀过人,但从来没见过一个照面就十死其三的场面!甚至七人都没看清那王越怎么消失的,又是怎么滑过他们身边的,然后听到众人惊呼,回过头来,才发现地上趟着的三个勇士!这……这太诡异了!
七人有些惊惧的望着王越,被王越轻蔑的眼神刺得有些发怒!草原上勇士的荣誉让他们觉得自己很羞愧,七人互视了一眼,咬着牙,大声喊着冲向王越。
王越轻笑一声,踩着游风步,轻巧的闪着七人,在七人中间来回游荡,飘忽不定,手中巨剑左右横飞,不停的有人被抹了喉,瞪着大眼仍不置信的倒在地上!
这一次,所有大人,头人们,都睁大着眼睛盯着王越,但仍是有些跟不上王越的步法,只觉得王越在七人身边来来回回,忽左忽右,抓不住身影,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待到看清王越的时候,场中已只有两人站着了,一人是轻蔑含笑的王越,一人是惊恐发抖的胡人,王越的巨剑,正刺在胡人的咽喉上,丝丝鲜血从剑缝中渗出,滴在嫩绿的草地上,刺人眼球!
王越冷哼一声,拨出巨剑,不管身后狂喷而出的鲜血,噌啷一声巨剑归鞘,看也不看众人,大蹋步离开了场中,走向自己的营帐!
四周寂静无声,就连最凶狠的胡人士兵都吓得不敢吱声,生怕那如同魔鬼一般的巨剑抹了自己的喉咙!
眼看着王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吭声阻拦!就连檀石槐,也心中一阵发冷,想起当日的比试,心中隐隐有些后怕,要是当日王越一发狠,不是顾忌周围的弓箭手,是不是自己也如这些弯刀勇士一般,捂着喉咙死去?
想着想着,檀石槐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发痒,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赶紧端起一碗酒,昂头喝了下去,压下心里的不安。
自那以后,再没有人敢来檀石槐营地叫嚣,更没有人敢出现在王越营帐周围十丈,就连檀石槐,也是能不见就不见,至于那柄巨剑,却是提也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