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询:&ldo;……&rdo;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老板娘看热闹也看够了,觉得这几个孩子也不容易,从仓库里又抱出两床厚被子,让他们拿着盖,三个人凑合凑合一间得了。
陆询接过来,夸了一通老板娘人美心善。
木质的楼梯踩踏起来很有年代感,会发出&ldo;吱嘎吱嘎&rdo;的声音。
房间在五楼,不大,推门进去,有一股潮湿感。
林绵放下了行李后,拉紧了窗户,开了个暖空调。
她听见两个男生上楼的声音,一路上都还在互怼。
不一会儿,两个男生就已经抱着被子走进来了。
林绵缩在床上看电视,她的眼睛虽然注视着屏幕,却一眨不眨的,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法术一样。
这死气沉沉的样子,特别不像她。
他记得她每次想到这个弟弟,全是眼中带泪,面露凄苦,所有的坚硬外壳都消失不见,露出最柔软的部分来。
她受了苦,她弟弟也受了天大的苦。
可逝者已逝,能做到的,除了纪念、缅怀,活着的人还需要坚强的面对生活。
他不希望她每次想到小池,全是这种模样,他更希望她以后说到小池,能够坦然及自豪。
想到这里,何意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视线移到了陆询身上。
他暂且把被子丢在了床上,又笑着问林绵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这个人从来都是笑着的,一勾唇,就露出两个酒窝来。
他忽的心里软了几分,对陆询的敌意也消减了一点儿。
……
两个男生最后还是在冰天雪地里打了一仗。
旅馆后院走五六米,有个废弃的篮球场,天寒地冻,陆询喜欢雪,他本就体寒,常年身上都冷,也就习惯了。
天色是青灰色的,雾大,能见度不高。
何意本来是下楼,准备去车上拿点速食产品下来备着,何洲瓴的车里有很多。哪知走了几步,脑袋上蓦然被砸了个雪球。
陆询一身白色羽绒服,站在雪地里,他当真是长得好看的人,远远的看过去,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可脸上却笑的像个偷着了鸡的黄鼠狼,眼睛亮亮的,说:&ldo;何意,你个垃圾。&rdo;
何意心说你个病秧子我还没和你计较呢你先惹起是非来了,当即也团了个雪球往他方向扔:&ldo;你别惹我啊。&rdo;
敢惹我,等会肯定让你趴地上。
天空起了一阵风,何意那雪球没扔到陆询身上,砸进雪地里。陆询像是受到了鼓舞,一点儿也没有收手的自觉,又往他脑袋上扔了个雪球:&ldo;来打架啊。&rdo;
论力气,陆询肯定不是何意的对手,他准头好,放在游戏里,属于远程攻击型选手,不怕死的往何意身上扔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