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些时日,不要太过操劳便好。’医者关闭药箱,恭敬说着诊治结果。
等到殿中只剩下几人时,越妃娇柔的跪倒在塌前,‘君上,你可吓死臣妾了,妾日日为君上吃斋拜佛,看来还是我佛慈悲,听见了臣妾的哀求。
君主轻轻拍着越妃的手‘你有心了,先回去休息吧。’
越妃像是不曾看懂这驱赶之意,‘哼,君上就是偏心,只想着和姐姐叙旧。’
起身,佯装生气般离开了,行走间,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角落的某人。
殿中只剩三人,但是谁都没开口打破这份沉静,贵妃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切和她都没什么关系,王晟想开口说句话,可是说什么呢,君父本就不是十分喜欢他,打小,不过是幼年养在君后身边,才分得那几个奢侈的凝望。
‘贵妃,你可知罪!’
一声温怒,软塌传来。
贵妃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繁琐的裙摆,缓缓下跪。双手交叠触地,额头倾碰,‘臣妾不知,忘君上明示。’
好一个不知,我来问你,洪儿现在何处?
贵妃缓缓起身,跪直了身板,‘君上是在问我?不是您下令,囚禁于旧太子府,无诏不得出?’
哼,‘那你倒是去太子府看看,是否有人在那里。’
贵妃又是盈盈一拜,‘臣妾不敢,君上已然痊愈,大小事务,君上自有决断。’
刚刚清醒的麒国君主,看着下方这个油盐不进的女子,甚是头疼,‘你当真以为,本君主拿你没有办法。啊、、、’
通彻的声音响起整个殿堂,一旁的王晟,连忙掀袍而跪‘君父息怒。’
好像刚才那一段话,花光了床上之人的太多力气,君主看看下方两人,何时,这对母子感情,这般要好了?慢慢将头摆正,躺平缓了几息后,‘出去吧,日后再找你们算账。’
王晟莫名的来,也莫名的退出了那间寝殿,看着前面不疾不徐的贵妃娘娘,再看看两边时不时往来的人群,终是没有问出口。
就在准备告别,转身离去之时。贵妃站在了小花园处。遣退众人后。‘晟儿,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看清楚,这周遭的嘴脸,你以为你这太子之位,坐的聊无趣味、、、’
‘罢了,你可知,你君父怎么突然好转了,那是你的好大哥,用自己的心头血做引,熬了三天三夜的药,送进了你君父的嘴里。你看着吧,这天,就要变了。’
‘大哥?大哥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早就被你救走了,安全了?哼。’贵妃懒得再费口舌,起身回了宣禾宫,徒留王晟一人,在花园中迎风凌乱。
好得很,手底下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发现此事的。宫里戒备森严,他又是怎么把药送进来的,其实,王晟恼的是,你既然已无碍,为什么不来寻我,不来,寻我这个弟弟。
回到宣禾宫的贵妃娘娘,掩面轻咳,脸色有些苍白,暗处越妃疾步走来,‘姐姐,没事吧。’
拉着越妃的手,惨淡一笑,‘我无碍,倒是你,可会怪我,让那子,重回宫中。’越妃扶着贵妃娘娘缓缓坐下,‘姐姐是当我什么人,一点是非不分吗?我们一同进宫的情谊,姐姐几次三番伸手的恩情,难道我是一点不记着?再说了,我也知道,之前那样做,自己也不曾松快过半分,姐姐既然说,有办法结束这件事情,我就信。总比自己乱来连累家族的好。’
行了行了,我说一句,你倒是十句话等着我。
‘姐姐接下来,要怎么做,君上是不是已经疑心你了。’
贵妃摇摇头,‘我不曾留下任何把柄,不怕他查。’
秦明君知道这一系列事情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不禁感叹,那王洪果然是好手段,一朝脱身,这麒国,在他那里简直是如鱼入水,不过他也好奇,自己的人手都混不进宫去,那贵妃严控死守,怎么就给王洪钻了空子。这其中,,,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吧。
还是说,如王洪所说,这里是麒国,是他们的地盘,所以自己,实力还是差了些。
不过这都可以往后延延,按计划,已经接近王晟,几次结交下来,和自己所谋之事也不无冲突,那现在突然好转的国君,意外入局的王洪,都让秦明君不得不重新审视当下情形。
更有者,国君醒了,自己就不能再是递个文书,称暗访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