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君径直走向东厢房。路过回廊胡氏父子身边时,不曾停留片刻。
怎么会,怎么会呢。不是说是个女娃,不是说上山学艺调皮顽劣,不是说只学了个皮毛,不是说空有其名,而且,而且他师父、、
‘父亲’
眼看着老尚书呢喃不止,这时候,反倒是胡恒安率先反应过来,阻止了老尚书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父亲,别慌,我们还没败。’
不然怎么说呢,上阵父子兵。两人互相搀扶打气,或许,这就是胡家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吧。
东厢房内。秦明君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心情有些烦躁,这么大的雨,一会可怎么回太子府啊。
哎,轻叹一口气。
可这抒发情感的一声叹息,可把随后进来的胡氏父子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他们也反应过来了,这位殿下,常年不在京都,传言真真假假,但此时肯定是捡着吓人的,惊悚的信了,刚才那样子,可不就是杀人如麻吗?
还说什么?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以前不信,大抵是因为觉得自己知道了,了不得的秘密,一女子,不可能造就如此声势,多半是虚张声势罢了。
家里养了那么多武侍,谁不知练功艰难,有所成就更不易,何况女子,一叶障目啊一叶障目。
丁白已经被简单处理伤势,全身捆绑,扭送至面前。秦明君的耐心告急。一点铺垫不给。打眼底下三人。
‘现在我来问你们,要是听不到真话,便赐予你花开富贵之刑。’
暗一站在身后,全身一凉,明一放茶杯的手晃了晃,主子的刑罚又来了,都是些听着好听,受者生不如死。
丁白的脸煞白,却依然咬紧牙关,不出一言,看来不是简单的死侍,大概,是受过训的。
哼,秦明君倒是真喜欢这种硬骨头,‘来人,先赏他一朵。看看你们行刑的手,生了没有。’
一暗卫上前,铺开一牛皮卷袋,里面大大小小的小刀、雕刀显于人前。
后面两人齐齐压住丁白,暗卫拿出一薄刃,伸手在手臂上轻轻按了按,找准位置后,从肉上轻轻掀开一片片肌肤,伴随着尖叫声,手臂血流不止,却又见暗卫拿出针线,小心翼翼的把耷拉的肉皮,一层层的串联起来,直到形成了一朵不断溢血的花朵。
花朵之下,便是跳动的根根血脉。残忍至极。
丁白终是受不了疼,昏死过去。只听上首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烧醒他。’
胡恒安一声干呕,在旁边毫无形象的倒地而去。老尚书终是不忍,‘秦明君,你用冷水泼醒他便是,何故还要用火烧他的手指。简直是太歹毒了。’
这就歹毒了?
你们可知,花开富贵,能在人身上开遍一百零七朵,其中,最漂亮的,当属左胸,那里连着心房,雕刻出来后,丝丝血脉相连,隔着胸骨,心脏咚咚咚的跳着。。。
你,你,你、、、
老尚书终究是无言以对,几个你字一出,也是瘫软在地。丁白惊恐吼叫转醒。
‘现在,你们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秦明君沉着脸。
‘第一,在皇宫里,去找我师父的人,是谁?’
是丁方,是丁方,他和我乃是双生子,不过他天赋极高,他。。。
咳咳咳、、、
丁白的话,在咳嗽声中戛然而止。
转眸,看着旁边的胡氏父子,‘怎么,你们两是觉得我不敢动你们是吗?’
刚才是耐心告急,现在,大概秦明君的想法便是,一起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