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在这下面几天了。”唐逝水看着李卜说道。
“三天了吧。”李卜看着深井处一个身影,总想说些什么,却也不好说什么。
“不会,饿晕过去了吧。”唐逝水也是一番寻思,眼睛怔怔的就往井下看着。
“没有,昨夜他出来了一次,吃了点东西,又坐进去了。”蚤休闭着眼说道。
自从唐逝水与李卜一同前往伏爻院看热闹归来,萧问道就一声不吭的就背着重陨碑,往深井一跳,陆斩虽说是陪着他,可在唐逝水的眼里,萧问道怕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的两万两黄金,你可准备好了。”蚤休睁开眼看着唐逝水问道。
唐逝水从怀里拿出一个钵盂戒扔给了蚤休说道:“都在这里了。”
蚤休接过那个青色的戒指,放进怀了,又闭上了眼睛。
“我爷爷说,你若是有空,去一趟唐门,也许剩下的黄金,也不算难赚。”唐逝水看着蚤休说道。
蚤休猛地又睁开眼睛说道:“唐门在何处。”
“不急于一时。”唐逝水说道。
“我急。”蚤休说道,脸色却是急了。
“我带你去。”唐逝水说道。
这是李卜与唐逝水第一次看见蚤休主动出门的,唐逝水与李卜直奔向西郊的唐门族院。
他们两人刚走,不到片刻又有两人相携而来。
吴瑾萱与唐冰心姐妹情深的挽着手就出现在青风道院的院子里。
吴瑾萱看着李卜颔首问道:“萧公子现在可在这里。”
李卜看见她们两人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路就将她们两人引到那座深井旁说道:“自从三天前,受纳兰蝉衣相邀回来以后,一言不发的就往这深井一跳,已经三天了。”
“莫不是纳兰蝉衣欺负了问道,还是伤了问道。”吴瑾萱看着井底如顽石一般的萧问道。
“这就不可知了,与先生一起去的还有妖族的长公主独孤含寒,不过她一回来,一会儿喂养那只大白鸟,一会儿挑逗小狐狸,我们想问也不好问。”李卜说道。
“独孤含寒现在在哪里。”吴瑾萱问道。
“在那呢。”李卜指着那片竹林说道:“在那乘凉呢。”
两人移步到竹林,就看到独孤含寒左手抚摸着白色的鸩鸟,双膝上放着小狐狸空空,随手一颗蜜饯,随手半杯清茶,竹林涛涛声,入了这竹林半步,就消了这炎夏大半的暑意,描金的竹扇轻摇,丝丝凉风如秋。
吴瑾萱和唐冰心看着惬意的独孤含寒,四目一对。
“独孤公主好雅致。”吴瑾萱说道。
“原来是杵云院的吴姑娘和唐门的唐五小姐。”独孤含寒站起了身子,施礼着说道。
她们两人看着独孤含寒礼数有加的样子,吴瑾萱微笑着说道:“听闻,前几日公主随萧问道一同去了纳兰将府赴纳兰蝉衣的约,可曾看见纳兰蝉衣了。”
“纳兰蝉衣倒没见到,不过纳兰将府的人我跟先生倒是见了不少,特别是纳兰将府的二将军纳兰景德还与先生比试了一番力道,夸奖了几句。然后还问先生是否有从军报国的打算,然后先生就说了句,今年花胜去年红,然后就和我回了家。”独孤含寒将这经过一番叙述。
本是拿着架子的两人,也很快放下了架子。
“看来是为了赌气,萧问道一家都是被人皇流放的,纳兰景德的一番话恰恰刺中了萧问道的痛楚,所以才赌气跳到深井。”吴瑾萱说着心中的猜测。
“这纳兰蝉衣也太是可恶了,揭了萧问道的伤疤,还是以赴宴的名义,最后却是连头都没露。”唐冰心蹙着眉头说道。
“我估摸着纳兰景德将军应该是无心之举,不是有意为之,而且我也不信纳兰蝉衣会耍这样的心计,我从小便于纳兰蝉衣相识,直到她九岁去了西岭娥峰拜在了天女屈秋的门下,而天武的九大仙山也只有天女能教的了她。”吴瑾萱说道。
天武谁不知,有一位帝凤血脉的纳兰蝉衣,从小就被人皇夏渊末封为异姓的郡主,若是官爵,比他父亲还高上半筹。
“可萧问道一直在井里泡着也不行啊。”唐冰心一丝急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