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我一直很想你,宝贝,你想我吗?”“我也想你。”王耀的余光也注意到了亚瑟站门口等待的身影,此刻他们真的就像一对偷欢的情人,只能躲在见不得人的暗处,就连激情的时间都要掐秒计算。这真是太残忍了,但即便心里有再多的依依不舍,彼此也只能强行将这份汹涌的爱潮按捺在心底。临下车前,王耀还是没忍住再抱抱阿尔弗雷德,然后才关上车门,转身朝亚瑟的方向的走去。亚瑟穿着居家服,站在路灯下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人能看懂他到底在想什么。直到王耀走到面前,他才一边盯着他被吻得水润泛红的嘴唇,一边薄唇轻启,轻轻问道——“喝酒了?”“喝了点,还喝醉了。”王耀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脖颈,“不过我什么都没说,你放心,是阿尔送我回来的。”“嗯,你没事就行。我们回家吧。”说完,亚瑟抓住他的手腕,温柔却又不容置喙地拉着他向他们的家走去,以至于王耀还没来得及回头和车里的人挥手说再见,人就已经消失在了一片树篱之中,也消失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视野之中。阿尔弗雷德坐在车里,抬头注视着那扇被床帘遮挡的玻璃窗由亮变暗,直至后半夜,才发动车离开了这里。--------------------到底谁才是陈年老醋?前一夜的酒精让王耀睡了个好觉,甚至连一个梦都没做,醒来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低头嗅了一下自己昨晚忘记换掉的衬衣,浓重的酒臭味令他险些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于是赶忙爬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王耀一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一边从浴室走了出来,路过客厅时才惊奇地发现原来亚瑟也在家。王耀望着沙发上正低头刷平板的亚瑟,一时发怔:“亚蒂,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今天周六。”对于王耀睡到这个点亚瑟并不怎么意外。他放下平板走到他面前,低头问,“饿了吗?我把你前两天买的速食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我买的速食?我买的……王耀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你不会把我的凉拌海蜇给热了吧?!”说完,王耀调头跑进厨房,打开微波炉一瞧,差点气绝过去——架子上摆着的,果然是他前两天放在冰箱冷藏室里的凉菜。“它不能用微波炉热吗?”亚瑟站在门边见他一副石化的模样,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这是凉菜,也就是冷盘,以前你在学校没吃过食堂的拍黄瓜吗?……不过热了就热了,没关系,也能吃。”王耀只能苦笑着戴上手套,把已经热到汁水冒泡的凉菜从里面端出来,又切了几片面包和一整个牛油果,摆好盘端上了餐桌。“亚蒂,你之前住院了吗?”吃饭的间隙,王耀忽然想起这件事。亚瑟点头,却没有主动接上话茬。“为什么住院啊?”“车祸。”听到这句话,王耀震惊地转头看着他,嘴里的牛油果嚼都没嚼一下就咽了下去:“你伤得严不严重?怎么这么大的事你都没跟我讲啊?阿尔知道这件事吗?”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能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这得是多强大的心理素质啊,王耀一边说一边又生出一种崇敬的心情。“要是严重的话,你现在也见不到我了,”亚瑟抬眼,半开玩笑地回答,“阿尔知道这件事,莱维打电话告诉他了,估计他也是怕你担心所以没跟你说吧。”王耀不满地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声。“昨晚玩得开心吗?”亚瑟将话题岔开。王耀的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群人跟下油锅的活鱼一样,蹦来蹦去的没什么意思。而且音响声音开太大了,我昨晚一直到睡着耳边都回荡着动次打次的魔音。”再加上他本身就对那个地方有阴影,所以昨夜的经历可谓是不堪回首了。但有一件事,或者说是有一个人,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窜来窜去,就跟打地鼠似的,想忘也忘不掉,他无意识地用叉子将一块牛油果块按成了泥状。那双洞察人心的绿眼睛瞥来一眼,又静静地收回去,“在想阿尔?”“呃……是。”这个男人脸上的是一对显微镜吗?怎么什么都能看出来?被看破心事的王耀摸了摸鼻子,把泥状的牛油果舀进了嘴里,不敢再胡思乱想了。“以后可能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我和他在伦敦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虽然亚瑟没有直说他们要做的事是什么,但言下之意王耀也心知肚明。就像昨晚发生的事,恐怕不是家常便饭也是难以避免,既然他们已经签了协约,按照劳工合同,他就必须陪他们演完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