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兴冲冲进来,对沈禾说他中了乡试头名的时候,沈禾兴致缺缺:“哦,好,我知道了。”
笔下继续欻欻写。
中了乡试头名又不是中了状元,还有很长的仗要打呢。
沈禾太淡定了,淡定得忠言他们这些兴冲冲的人,也不免愣了愣,随着跟着淡定下来。
也是,他们小公子可是要考状元的人。
乡试头名算什么。
中了状元再高兴也来得及。
这种淡定在其他人眼中就格外的与众不同了。
宠辱不惊,性格沉稳,难怪能中小三元。
沈·埋头哐哐读书没力气蹦·禾:笑一下以示庆祝算了。
沈禾用功到什么地步呢?
年底除夕夜,他的男朋友抱着他,想让他放下书,放松一日,他一脚给他男朋友踹开:“你自己去洗,我要看书。”
说完拣起书,蹦哒着往外走,就要回书房去。
戚拙蕴:“……”
额角青筋跳了跳。
有气度的年长者忍了,孩子读书这么用功,他不鼓励还打扰算怎么回事?
他决定陪读。
最迟明年开春会试后,殿试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会试要比乡试难熬得多。
不单单是考得难,流程也折磨参考的学子。
沈禾又是个自小没吃过苦的,他去考场前,将连翘愁的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忧心小公子会因为会考生病。
他是个身体底子弱的,这么多年按理说早就补回来了,不怎么生病,可架不住连翘放不下心。
而且他一生病,就不容易好,总要折腾好些日子。
以防万一,周彦并几名太医被安排去考场轮流候着,就怕有人在里头熬不住。
期间确实有人没熬住,在里头病了,硬生生撑着不肯出来。
太医熬了药送进去,学子感动的热泪盈眶,跪谢皇恩云云。
沈禾不知道。
沈禾还在忘我的写卷子,唰唰写。
写累了找个合适的角度靠着睡一会,醒了继续写。
他的思路很流畅,一旦找准突破点,在脑内梳理好自己要写到大致框架后,便几乎是不停笔的往后写,将脑子里所有能想到的,这么些年学到的,统统写出来。
沈禾从考场出来的时候,脑袋还有点儿懵。
他回去后洗了个澡,好好吃了顿大餐,大师傅做的全是他最爱吃的。
沈禾躺在榻上,靠着他的布老虎,连翘帮他擦湿发,很是心疼的说:“小公子都瘦了,脸色也不大好,得好生养养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