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的意思是,这件事顾月柔都是被骗的,一切全都是萧梓钧引诱她犯错。
可他话还未说完,顾月柔突然跪下了,声泪俱下地道:“皇上,臣女与安王殿下真的是两情相悦,也互许终生……”
“这么说,你们是私定终生?”宋之珩立刻就抓住了她言语中的漏洞,“没有任何人知道?”
顾月柔立刻怔住了,双眼茫然地看着宋之珩。
看到她这样愚蠢的模样,萧梓钧当真是悔不当初,立刻出言想要找补。
顾覃也气得阴沉着脸盯着她,奈何她根本不看他。
宋之珩抢先道:“皇上,此事与新颁布的律法背道而驰,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皇上定夺!”
定夺?
萧晋冷眼看着宋之珩,这是请他定夺,还是逼他定夺?
他很清楚,若是今天这件事不能妥善解决,只怕宋之珩明天就能将这个案子闹到朝堂上去。
到时候,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萧梓钧都免不了被人议论。
为了颜面,萧晋叹了口气道:“无论他们是否有婚约,的确是还未真正成婚,此事确有不妥,但杖责一百确实是朕考虑不周,若是顾月柔这样的小姑娘被打,只怕是性命不保,便二十板子,在这里打。”
宋之珩显然不满意,还想要让皇上重新考虑,却看到顾覃和内侍官都向他使眼色,示意他见好就收。
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后几步。
顾月柔本以为入宫来,是听皇上赐婚的,没想到竟然是挨板子。
被拖到内堂时,她哭哭啼啼地恳求:“求皇上开恩,我与殿下真的是……”
皇帝一个眼神,那打板子的禁军已经重重打在顾月柔的背上。
内堂,她和萧梓钧对面趴着,二十板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她还未说话,就已经被打得昏了过去。
看着昏过去的顾月柔,萧梓钧微微闭上眼,听闻国公对这个侄女也是很偏爱。
若是顾清鸢实在不肯嫁给他,那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是,若是顾清鸢不嫁给他,也就不能嫁给旁人!
他蓦然睁眼,眼底掠过冷锐之气。
待二十板子打完,皇帝特意恩准萧梓钧在宫里养伤,而顾月柔则被几个嬷嬷抬着,趁着夜色用轿子送出宫。
顾月柔从宫里回来,已经是深夜。
怕影响她的名誉,顾覃直接将她送回二房,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是他们刚回来,顾清鸢就知道了。
才二十板子,对比她的仇恨来说,算得上是不痛不痒。
碧荷也回来了,这几日她在外面办了许多事,包括将大理寺引去抓了萧梓钧与顾月柔。
还有散播他们两人无媒苟合的消息,还让大理寺卿宋之珩知晓,大理寺正被收买。
宋之珩给皇帝的卷宗里有写,这也是皇帝为何那么快妥协的原因之一。
“辛苦了。”顾清鸢亲自给碧荷倒了杯茶水,“快润润嗓子。”
“小姐。”碧荷突然问,“与安王,当真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