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笑了:“那个很难的,你会吗?”
“嗯,学过。”
左右蜈蚣辫盘到头顶,盘好后辫子翻转,夹上大号的红色蝴蝶结。
“好了,看看。”他手搭在她双侧肩膀上,又在她脑后举了面镜子,说:“我给我们女儿编的是白雪小公主的发型,给你编的是白雪大公主的发型。”
“本来还想给我们儿子编一个白雪王子的发型。”许泽南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可惜:“但他不配合。”
奚言在梳妆镜里先看到了他,随后看到了他举着的镜子,镜子里头她脑后的红色蝴蝶结……
别说,还原度还确实挺高。
“你手艺不错。”奚言夸了句。
他丝毫也不谦虚:“当然。学艺精湛。”
智能窗帘拉开,白茫茫的雪地,白茫茫的世界。
白茫茫一片。
奚言就没说话了。
她抬手理了理编发的细节,随后,他的肩膀躬下来,脸在镜前慢慢放大,他俯身下来,贴近她,亲吻住了她的唇。
他在镜子前面和她接吻。
一切都可以在镜前观望,欣赏。
他抬手拨了他绕在脖颈间的围巾摘掉,他喉结滚动,她在镜子里看见他的颈间落满凌乱的吻痕。
尤其是他的喉结处的破损,都悄悄结上一层痂了。
嗯……
真是没眼看。
她还说他七年没碰女人疯得很呢,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七年没碰男人了,把他喉结处的皮肤都咬破了。
好丢脸。
奚言抬了手就要去遮眼,却被他出手阻拦住。
他一手禁锢她,逼着她看向镜子里面。
他另一只瘦长白直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她脖子上的围巾,两个人的杰作都在镜子里呈现。
他眯着眼睛,吻从唇边移到她耳侧,声音有些低:“昨晚我们是怎么跨年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的。
盛欢。
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条软管药膏,戳开后,挤出细细的无色透明膏体附在指腹上,指腹磨上她的颈:“疼吗?”
凉嗖嗖。
奚言摇了摇头:“不疼。”
下意识的。
奚言看了看他脖子上,也问:“你疼吗?”
“疼啊,特别疼。”他很高,需要弯下半腰,才能把自己的脖颈展示在镜子里:“你看,这儿被你咬破了。”
“知道你渴望我,但你下次还是轻点。”
奚言嗖一下站起来,双手往前一推,堵住他的嘴:“……”
欠的。
……
小繁在外面喊爸爸了。
许泽南应了一声:“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