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好像提前了吧,我蹲了大半夜。然后我就……,嗯!?”
然后就去抓小孩了。嗯?小孩??宁江猛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身旁,一掀被子。
嗯?人呢?
昨晚不是跟着一起睡了吗。
嗯?睡觉!!
宁江接连遭受惊雷。整个人都感觉黑了。
wtf!昨天都干了些啥?昨天去抓小孩,然后把小孩带回家,然后把小孩睡了??不不不,做梦做梦。可是,自己赤身裸体,房间一片旖旎之气,身体的感觉也不会骗人。自己,真的,把小孩给,那个了!!
宁江抚额,简直想抽自己几个巴掌。前几天还声称保护祖国小花朵,结果转眼就把人上了,简直惊世骇俗。他自觉已经可以拉出去枪毙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出声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许善进质问三连,有些焦急。宁江这才回过神,刚才不知不觉中竟把手机甩到了地上。自己是有多激动。他捡起手机跟许善进说了没事,又扯了几句有的没的,便挂了电话。
现在可没什么心情想别的。宁江特别郁闷,这都是什么事呀!
自我反省了一通后,宁江摸下了床,起身打开了衣柜,衣柜里有个小盒,宁江把它拿出来并打开了它。盒子里是一些类似户口本身份证护照之类的证件,很多。翻了一会,从里面翻出来一张存折。宁江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拿着存折看了许久。
这张存折里是他父母当年离世后剩下所有资产,共计三十万。
他的父亲是入室抢劫未遂,被人愤而杀死。但因当年环境差,网络设备也不完善,没有目击者,至今没有抓到凶手,这是宁江心里唯一的伤口。
他母亲是他父亲死后,想不开,自杀的,年少的宁江就这样独自撇于人世。
当年他也才仅有十五岁。失去了爸妈后,家里也没亲戚帮他收拾父母后事,甚至有邻居怀疑他父母的死是否跟他有关而不愿帮他,后面警方出面说与他无关。但是流言总是像风一般滋长开来,传遍了每一处。甚至波及到了学校。十五岁的孩子,没有哭没有闹,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自己摸索奔走办完了所有后事。不动声色的办完了退学手续。卖了自己家三居室的房子,换了同小区的小居室。一直懒散生活至今。
宁江在存折上摸了又摸,珍之重之。这是他有且仅有的父母的遗物了。这些年来存折到期换证,换证到期。也不论生活是否贫困潦倒,他都没有动过里面的钱。
黎昕的到来,让他时常想起他的父母。更惶恐黎昕成为他母亲那样的人。从见到黎昕的那刻,曾经孤独无助的身影就一直环绕在宁江的脑海里。一想起来就头痛的不行。
现如今,又和小孩有了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他就更不能放开他了。
宁江打定主意,捏紧存折,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
春山街56号
宁江站在街头,看着面前的小区。幸亏上次跟着小孩送了他回家,不然上哪找去。心中颇有些自得。
但他不知道小孩住哪楼,也不知道他念什么学校。上次看他好像在安大附近,念安大吗?只能在楼道口守着。也不知道小孩现在是在家呢,还是去了学校。宁江看了眼手表,四点五十分。从学校回来也快了吧。在家也要出门买菜吧。反正总能碰上。不过说菜他都有点饿了,等见到小孩,必须得蹭他一顿,毕竟他一起来就赶过来,到现在一天了都没吃饭。
只是这一等就是一夜。
医院,急诊室门口
黎昕坐着走廊的地上,双臂垂放在膝盖上,背靠墙壁,头偏向急诊室,目光定定。
昨天凌晨,本来跑了一天还干了那事就挺累的,宁江在旁边睡得死沉死沉的。他本来也想睡一下的,刚有点睡意朦胧的时候,高磊就打电话来了。
前天他决定做那个的时候,是高磊安排他去的c区。也知道他晚上不会回来,便自发去给黎知初守夜了。好不容易守着快要天亮了,突然人就呼吸不畅,喘气喘个不停,还吐了血,高磊吓得赶紧把她送去了医院。
黎昕接到电话后,本想告诉宁江一声,叫了几声,没醒。就只能先走了。不过,他有找了纸笔写了张纸条给他,告诉他自己去了医院。纸条就放在客厅茶几上。宁大大傻兮兮,出门太急,根本就没注意。
大概七八点钟左右的样子,手术室的灯才熄灭。黎昕立马站起来。起势太猛,人又太累,坐地上一天一夜,腿也有点麻了。黎昕有些头晕,晃悠了好几下,一副要倒的样子。
同样守在一旁的高磊,见状立马跑过来扶住他。
“人没事,等下会转到普通病房,家属去补齐一下入院手续……”
听到这话,俩人都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知初这边我来就好了。”
黎昕摇了摇头,缓缓推开了高磊。说话间,黎知初已经被送回了普通病房。黎昕去了病房,站在门口看着,没进去。
黎知初呼吸浅浅的,自生病以来,吃不好睡不好的,整个人都消减了很多,甚至于被子都近无半点起伏。跟黎昕一样,也爱皱眉头,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连睡着时也是双眉紧蹙的样子。
脚步声由远及近,高磊拿着一大把纸质资料,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