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娃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嫌弃红姐?”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他自己就这样子,家里穷的只剩三面墙,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别人?
李栓,“如果你真的想跟她在一起,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说完又在他肩头拍了两下,起身出了工地的大铁门。
李栓在县城里有自己的房子。
平时巡视完一圈儿后,他就会回自己家陪老母亲。
……
半小时后,李栓一进家门就被老太太敲了一个暴栗子。
“你个混账东西,到底啥时候把我儿媳妇领回来?”李母。
老太太年近六十,身体却刚硬的很。
焗着一头黑亮的卷发,随性的扎在脑后,走起路来,比李栓还有劲儿。
敲完儿子的脑袋就扯着他的耳朵,把他往沙发那边拉。
之前别人就跟老太太说儿子李栓找了个年纪很大的寡妇。
听说还有一个儿子。
老太太问了好几次,李栓就是不说,今天终于逮到他了,她非得把这事儿给炸出来。
李栓两只手抱着母亲那只拧着他耳朵的手,疼的直咧嘴,“妈,你先放手,放手,疼疼疼。”
李母使劲儿一扯,用力一推,李栓一下子被推的坐在沙发上,求饶似的作揖,“行行行,都听你的行不?”
老太太这才笑的咧嘴,露出两排瓷白的牙齿,“这还差不多。”
老太太神秘兮兮的挨着儿子坐下来,笑呵呵的看着他,“你跟我说说,那姑娘是哪儿的人?”
李栓假装很害怕似的后退一步,用两只手挡在面前,缩着脖子脸色难看道,“妈妈妈,你先别离的这么近,我有点害怕。”
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拉扯他长大。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们在村里里被那些老光棍祸害的住不成,最后才搬到县城里来。
后来母亲就靠摆个小摊儿卖杂物供他上学。
放学后还会捡一些纸壳子和饮料瓶啤酒瓶去卖。
那时捡破烂儿也会有人欺负她们,后来母亲就在马母的资助下买了一辆三轮自行车。
每天孩子放学后就带着孩子一起去收破烂儿。
那时候县城同行的收破烂的,见他们生意好,见他们孤儿寡母,就堵了好几次路口,想要欺负他们。
后来李母有一次被几个小混混收保护费,被当着儿子的面儿扯烂衣服。
儿子更是被几个人围着打,那一刻,李母就像一只发了狂的狮子,抡起地上的砖头就砸在那带头的脑袋上。
那人懵懵的转过脑袋,被发狂的李母又一转头拍在额头。
“你……你……”那人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直直的倒了下去。
李母拿着砖头,眼睛猩红的扑向其他几人。
那些人怕下一个被拍转头的是自己,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后来那人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医药费都是李母借马家的。
不仅如此,她还因为防卫过当被拘留了几日,是马家父母把她保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