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眠药那么简单。”延川说毕花瓣才终于抬头看向延川的眼睛。
“什么意思?”
“猫的病,不是服用安眠药那么简单。”
“我不想听她生了什么病,我知道你会让她好起来的,对吗?”
延川无话,只转身离开,那个时候,他比谁都清楚我的病情,却不确定能治好我的病。
延川自然没有跟我提起他与花瓣的这番对话。眼下里,我暗自忖度着那句“花瓣刚哭着出去的”,要知道我们花瓣向来是个向日葵一样的姑娘,印象里,从来不哭的。只是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我和花瓣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才落得如此田地,对着延川只能借故扯开话题。
“我该走了。”晚点回去,大姐和小尼一定会联合起来骂我的。
“柳猫猫,当初我给你一个星期忘记他,给你一分钟回应我的告白,我承认是我太心急。现在呢,七年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答案吗?”
“延川……”
“柳猫猫,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那天的风,格外的凉,却吹得人格外的舒服。风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英俊男子,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我生命中那么重要的人,重要到我全然放心的把生命交付。
出院前一天,我拿着小尼落下的房间钥匙,偷偷从医院溜出来去了花瓣入住的酒店。只是,花瓣不在,我等了好久还是没等到她回来。回国后的花瓣,俨然成为了最受年轻人追捧的青年画家。回国不几天,各家电台电视台的采访邀约接二连三,行程满到相互见个面都变得很难。
那晚,我在总统套房的软软的大床上睡着了,睡得格外香甜。
等我迷糊地睁开眼,才发现花瓣居然一直在忙活她挚爱的漫画。
我披头散发的走进客厅,坐进沙发里,坐在花瓣的身边,伸着头凑近她的电脑屏幕:
“几点啦?”
“你倒是睡醒了,我却困死了。”花瓣停下了敲着数位板的手,伸了伸懒腰,张开手臂仰起头示意我帮她挠挠背。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看她将身段扭成一副玩杂技的模样,索性翘起脚放在她的背上给她挠痒。
“哪儿痒?”
“这里,就这里。”
多么平实简单的对白,感觉我们又回到了以前。我不会恨你,就算生你的气也会很快忘记;我不会不理你,就算有隔阂也会很快抹去。
可是我却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来你都这么拼命工作到半夜。”
说话间花瓣给我递来一杯苏打水,我却始终没留意她放在手边的那两本日记。
“臭猫,你不去中央电视台了?”总是和季宇问同样的问题,所以才会觉得你们莫名其妙的很般配。
“不去了,我啊,注定是个没出息的人。你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嘲笑我吧。”
“猫,我要和罗格结婚了。”
我早该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也并不因此觉得一切来得意外而不再预料。只是突然的我很想知道,也一定要知道:
“你是不是也曾像我一样喜欢过罗格。”
“喜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