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闲暇之时,会拉着她不厌其烦的钻研那事。
事后哪怕是自己当着他的面饮了那凉汤,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倒是自己被那苦涩的味道苦的直皱眉头。
这个时候他通常会宽慰一句:“良药苦口。”
接连半个月过去了,他好像真的没有在这件事情发泄过情绪,青夏慢慢的就放下心来。
只是希望他所说的改变不是一时,也不是糊弄自己的。
也是半个月后,来给老夫人看病的大夫看完以后来到掠英居回话。
“老夫人的病症已经稳定下来了,那毒既有蛊便有破解之法,结合先前世子给的单子,老夫已经开出了药方,只是蛊毒难解,少不得要累的老夫人多用些药了。”
宋溓了然,只道:“一切以我母亲身体为重,无论多名贵的药材,多苦的药方,只要能解了母亲身上的毒便好,你是我们家多年来看病的老大夫了,这些都交给你了。”
大夫点头应是,又说起后院的姨娘:“老夫看完老夫人后也去了趟姨娘的院子,姨娘胎相很好,虽说先前受了冲撞,这些日子也养好了,等到时请个熟练的稳婆应当是无大碍。”
让他去看许姨娘也是宋溓的意思,这一次,许姨娘受了冲撞,虽然没有人来与他说明情况,但是他自己养在府中的人却告诉了他一些事情。
还是和母亲身边的人有关,只是父亲不愿和母亲彻底撕破脸皮,宽慰了许姨娘,好在没有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再加上母亲突然病重,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而许姨娘是什么想法……
她大约是恨这个主母入骨了,国公爷免了她对主母的拜见,也慢慢架空了母亲的权利,后宅之事,有意交给小妹学着管理,如今小妹身边有几个管家的婆子和管事的先生,共同辅佐她,偌大一个国公府在她手里倒也像模像样。
总之许姨娘这一胎没什么事,也算是为母亲积了些功德。
自己的母亲犯了天大的错,做儿子的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问,父亲虽说对她有所惩戒,可到底顾念多年夫妻之情,没有下狠手。
那些当家主母犯了致命错误,又与夫君没了感情的是什么下场,京中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被休或是寻个理由关到庄子里,名曰修身养性……
好歹父亲和母亲之间没有走到这一步。
思绪回笼,他示意身边的青夏坐过来,随后对大夫说:“之前你为她看过,说她凉性药材用过多亏了身子,如今你再看看。”
大夫颔首,隔着帕子为姑娘诊脉,神色平静,片刻后收回了手,问了她一句:“姑娘这月应当好一些了吧?”
他没明说出来,青夏却能理解到,他问的是小日子那几天。
便点点头说:“先前每月来头一天总是腹痛难耐,这个月已好了许多了。”
大夫点点头:“这便说明新入的一味药材起了作用,这药姑娘莫停。”
青夏笑的尴尬,停不停的也不是她说了算,毕竟她对那事儿可没什么瘾,只要大爷不缠着做那事,她也不需要喝那药了。
宋溓好似无知觉,只说:“给妇人调理身子的药,不相冲的也可与她再开一副。”
大夫看了他一眼,本是想摇头否决,可一看世子微微含笑不容置疑的模样,他把话吞了下去,想到自己治过的药丸,固本培元,吃也无异,便应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