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萨奇身上,带着一种骄矜。
而这妇人身上,则带着一丝严厉。
靡音自然猜测出了她的身份,便跪下,轻声道:&ldo;靡音拜见大皇妃。&rdo;
但是,景萨玛却并没有立即给予回应。
于是,靡音就这么跪着。
虽然外面是烫人的阳光,但是屋子内的地板,却是冰冷的。
那冰冷,一丝丝地,渗进靡音的膝盖骨里。
靡音的手,轻轻地握着。
手心中,还是有泥土地触觉。
就这么,印在手掌的纹路间。
隔了薄薄的一层土,靡音抚摸着自己手,却生出了一种隔离感。
深深的隔离。
又或许,她的身体,早就不再属于自己。
正当她在冥想之际,景萨玛开口了,声线异常平稳。
像石头。
像靡音现在跪着的石头。
那一丝丝的冷,就这么透进靡音的心中。和外面相比,屋子里,是幽暗地。
不仅是因为光线,还因为这气氛。
良久,景萨玛地声音才缓缓传来:&ldo;抬起头来。&rdo;
就连那声音,也是凉丝丝的。
靡音依言照做,抬起了头。
她地脸上,是湖水一般的沉静。
无惧无喜无悲无怒。
空空茫茫的。
而那白皙的皮肤,像是颗夜明珠,耀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景萨玛轻轻地哼了一声:&ldo;模样确实是不错,难怪能迷住二弟那样的人。&rdo;
靡音不做声。
她知道。这里并没有自己开口地份。
她在等待着。
等待着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果然,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ldo;姐,她就是一只狐狸。&rdo;
随着声音,景萨奇走了进来。
那大红的颜色,像一团烈火,灼烤着人。
&ldo;听说,二弟想要娶你为妃?&rdo;景萨玛继续问道。
&ldo;那应该是二皇子的戏言。&rdo;靡音沉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