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天哪,天哪,原形毕露了,你居然是这种人!&rdo;
&ldo;我就是这种人,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妈养我这么大容易吗,你说,我嫁给你一辈子给你当黄脸婆,生儿育女,我容易吗,你说。讨老婆哪有那么轻松的呀是不是,你说。&rdo;
&ldo;好吧,老婆大人不容易。工资奖金还完房贷全上交,稿酬和外快不固定,每个月几千块,给我养车和零用好不好。&rdo;
&ldo;我想想‐‐&rdo;
&ldo;还要想啊,我这样的极品,仙品,你上哪里找!&rdo;
&ldo;我这样有才有貌,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全能老婆你上哪里找!&rdo;
&ldo;不是找到了吗?&rdo;他开始吻我,柑橘的味道包笼我全身。
&ldo;注意点哈,熙望可能会进来。&rdo;
&ldo;锁门。对了,今天我们住哪里,回酒店还是住这里?你的床怎么这么小,靠,是儿童床,不行,这个床睡起来不舒服,你跟我去酒店。&rdo;
&ldo;滚,我妈不会同意的。&rdo;
&ldo;都要结婚了还不同意吗?那我刚才白表现了,眼皮子底下都吃不到,老婆别动,让我先吃一次‐‐&rdo;
&ldo;流氓……&rdo;
☆、终章
那年底,刘穆过完生日后不久,我们办了结婚手续,第二年春节,我们在苏州举办了婚礼。结婚前我才知道,刘穆家位于苏州金鸡湖附近,是市里比较好的别墅区之一,他的父母,是一对很有风度的大叔和阿姨,也是开发区一家知名企业的高管和刚退休的经济学教授。
公婆送给我一对儿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刘穆拿在手里对着光线仔细看,说道:&ldo;&lso;黄金有价玉无价&rso;,金的银的太俗,我们家把压箱底的老玉器都拿出来了,看看这水头,这颜色,老坑冰种呐,现在拿钱也买不到。怎么样,你满意了吧?&rdo;
满意,当然满意,把人家养了二十几年,英俊潇洒的好儿郎拐跑了,还连吃带拿,简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我和刘穆最终决定还是回到上海发展,毕竟刘穆的事业在上海有更好的平台。
和妈妈商量的时候,妈妈劝我说,小刘表了态,能够到我们这边来,咱们就应该满足了。毕竟别人是独子,你把人家儿子带那么远,人家父母嘴巴上不说,心里肯定难受。妈还说,她会保养好身体,等我有了孩子,需要的话她就到上海帮忙。
镇坪路刘穆那套房子,我们重新做了一些修饰,添置了一些家具,做了我们的新房。
彻底搬回上海那一次,刘穆到机场接我,我们一人拖一个箱子,走在长长的通道中间。中途刘穆停下来接个重要的电话,我在旁边等,远远看见一个男人从自动人行带上面过来,我没有焦点地望着他,等到只隔两三米的时候,那个人也在看我,我才发现,原来是他。
接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有了肚腩,发际线后移,阔脑门隐约泛着一层油光。
几年来唯一的偶遇。我尚未想好怎么和他打招呼,就已经擦肩而过。
过去了之后,他回转身对我点了一下头,扬扬手,我下意识重复着他的动作。
身后刘穆上前,亲昵地环抱我肩,问道:&ldo;熟人?&rdo;
&ldo;哦,以前同事,很久不见了。&rdo;
&ldo;那走吧。&rdo;
&ldo;好。&rdo;
郎冬,再见,曾经的爱恨,青春,如云如烟,再见。
回头感受这个温暖的怀抱,这双深情的手臂,我深深觉得,早前的一切坎坷,只是为了让我遇见他,为了成全此刻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