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死者脖子上还有一道勒痕,看起来确很像是自己上吊造成。
从停尸房出来,水乔幽没急着让蒋捕头去大牢审人,而是让他以教唆杀人之罪直接去那两人家中和门派中查问。
蒋捕头带着人出府衙后,水乔幽又找来一人,让他去将负责找银子的陈捕头找来。
一炷香过去,已经听到消息的袁松也到了府衙。
他进门时,门口看热闹的人已被驱散,喝了酒的他被风吹得头痛,听到水乔幽早过来了,他头疼好了不少。
水乔幽知道他过来了,也没要他派人找,自己先去见了他,同他详细讲述了事情经过。
袁松一听人是被杀的就意识到此事不寻常,立马将这件案子也交到了她手里,让她将此案与她手上的案件并案调查,嘱咐她一定要查清楚。
水乔幽一一应下。
此时已经不早了,这个事情一时半会也出不了结果,她看袁松走路都直晃,劝他先回去休息。今晚若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她再派人去通知她。
这事若是交给别人,袁松是不放心的。交给水乔幽,袁松刚回府时听到这事的担忧,少了一半。
担忧一少,酒劲开始上头。袁松的确有些难受了,听了她的劝。
他自己身上酒味太重,又想着事,没注意到她也喝了酒。
回府之前,他想起楚默离昨日还特意提点他们这事,便让水乔幽再辛苦一点,现在就去一趟楚默离那儿,将这事告知他。
水乔幽明白袁松的担忧和顾虑,应了下来。
外面雨越下越大了,认识这么久,袁松注意到她下雨天一贯不喜欢打伞,叮嘱她记得打伞,别淋雨了。
送走袁松,陈捕头刚好过来了。
陈捕头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今晚的事,水乔幽不再赘言,让他去审今日送牢里的那三个。
她安排好一切,出了府衙前往楚默离那里。
她仍旧不喜欢打伞,跨过门槛时,想到袁松的叮嘱,还是找门口的人问了一句。
守门的年轻人连忙找了把伞出来递给她。
水乔幽也没再多耽搁,加快脚步,走入雨幕中。
走了两条街,雨开始变大。
雨水变大,打在油纸伞上的水声也逐渐变大,水乔幽却在这变大的声音中辨听出不一样的声音。
她脚步缓了下来,凝神静听。
走了三步,她着力于落在后面的脚上,人动作敏捷地往后仰。
腰向后弯平时,有暗器从伞上方飞过去。
身后仍有利器劈空的声音靠近,她未起身,就着这个姿势原地转了半圈,人几乎贴直在地面,手上的伞挡在了身前,伞柄在手心快速转动,挡住了不少暗器。
油纸伞被划破,暗器仍旧未停。她稍微抬高伞,往暗器射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将手上的伞往那边投掷出去,人斜着冲向旁边的商铺屋檐,借着檐廊一边躲避暗器,一边逆向冲向暗器来源之地。
跑了三丈,她追上自己扔出去的伞,又回到街上,接住伞再次用内力将它向前方屋顶甩了出去。
人也借着破了的伞躲避身形,跟着上了那方屋顶。
伞先她到了屋顶,她脚踏上瓦片,伞落之处传来闷哼声。
她伸手捞住伞柄,有人从她旁边滚落下去,伞檐开始往下滴血水。
她未去看跌落的死人,右手撑着伞,左脚一抬,一个扫腿又将旁边一人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