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笑道,&ldo;我的小少爷,你今天究竟是干嘛来了,你当大哥瞎啊?&rdo;
言下之意,抢东西事小,抢人事大,这才是明楼的怒点。
于曼丽一直看着明台离开的,却被柳树挡住了视线,没看见树下那一番互动。
正收拾咖啡和饼干残渣,就看见明楼拎着一把红色油纸伞进门了,刚好是她拿给明台的那一把。
其实也不是她特意给明台,而是明台眼尖,专挑稀罕物,非要那一把镶了花的纸伞,她也没打算拂逆他,总归不会多见面了。
此刻她却有些发愣,只是不知道明楼上演的哪一出。
明楼脱了外套和皮手套,一抬头看见她拿了热毛巾,&ldo;去洗澡吧?&rdo;
明楼怔了怔,忽然一笑,&ldo;…我怕浴室有人。&rdo;
于曼丽愣了。
明楼越过她,走向桌边,一眼看见摊开的《西印度述略》,脸色沉了沉,于曼丽确实明白如何演戏--既要扮演一个贪慕富贵的俗人,在明台面前,又不便于全然打破自己以前的形象,所以半真半假,顺水推舟,显示出对他余情未了的模样。
这样一来,对着什么人,便演出那人心里的于曼丽,如次类衍、随机应变,方能混淆视听、以假乱真。
她太懂男人心理,偏偏对着他,就是公事公办。
明楼目光移到窗台,窗户还没关,雨水斜飘进来,打湿了窗棂。于曼丽已经放下了毛巾,她走过来,&ldo;汪曼春的伤势如何了?&rdo;
&ldo;不碍事。&rdo;他背对着她,关上窗户。
明楼迟迟不转身。
于曼丽有些疑惑,他在看雨?
她绕到他身前,&ldo;明楼?&rdo;
他低头看她。
她被他眸子里的深意摄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咳一下,低下头,&ldo;明长官,明台已经走了,浴室没人,你去……&rdo;
下一秒,他已然抬起她的下巴,一手勾住了她的腰。
明楼的气息环绕住于曼丽,窗外阴阴雷鸣更响,他身上半湿未干,烟草湿润的气味,长风衣坚硬的棱角,于曼丽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无奈,推不开。
他力气真大。
于曼丽缓缓抬眼,&ldo;明长官,汪处长为什么会受伤,你不打算告诉我吗?&rdo;
明楼扯扯嘴角,&ldo;这很重要吗?&rdo;
于曼丽惊讶,&ldo;这难道不重要?&rdo;
明楼看住她,&ldo;我还在这里,还抱着你,就说明没出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