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江瑾璃的话,周见山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心中明了,自从江瑾璃出现的那一刻起,自己的生命便已岌岌可危。
江瑾璃那冷酷的笑,让周见山瞬间回溯至三年前的恐怖记忆,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江瑾璃这个疯子,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对于任何反抗,她向来不留余地。无论老少,无数生命在她的刀下消逝。
江瑾璃的残酷,甚至超越了那些变态的杀人狂魔。
有时,她也确实像是一个失去了人性的恶鬼。
渐渐地,在暗处,幸存者们纷纷以“疯子”或“斩首狂魔”这样的称呼来描述她。
毕竟,作为一个女子,她的残忍太过骇人。
想到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周见山心中既不甘又怨恨。
他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勇气,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江瑾璃,疯狂地嘶吼着,
“我叫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毫无人性的疯子!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他又将目光转向江瑾璃背后的庞归与赵牧,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与恶毒,咬牙切齿地说,
“为什么?你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还算不算男人!”
周见山与这两人相交近三年,一直对他们深信不疑。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虚情假意与伪装,那两人的心机真是太可怕了。
周见山怨恨地盯着两人,再次悲愤地开口,“我把你们当作肝胆相照的兄弟,可你们却背叛了我,你们的良心何在?!”
他内心深处迫切地渴望一个解释,否则,就算是死,他也难以瞑目。
江瑾璃则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她并不急于结束周见山的性命。反而打算让他死得明明白白,也不枉这几年来,他被众人像猴子一样戏耍。
庞归终于开口,眼神中透出轻蔑,冷漠地反驳道:“兄弟?背叛?别开玩笑了。我们从未将你视为兄弟。而且,我们一直忠于领主,又何来背叛之说?”
“什么?!”周见山面色如土,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正欲再次开口,却被赵牧的笑声截断。
“呵呵呵……”赵牧笑容满面,语气轻松得近乎没心没肺,继续无情地揭露真相,
“还有,从你三年前联系我们的那一刻起,领主就已经洞悉一切。我们之所以配合你演戏,完全是遵从领主的吩咐。”
他轻笑一声,神色中带着尊敬,说道:“领主对我们所有的书信往来,以及你安排的每一个计划,都了如指掌。”
周见山听后,震惊得无以复加,瞬间石化在原地。
沉默过后,他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涨的通红,眼底溢满了怨毒与不解。
他对着江瑾璃粗声粗气地咆哮,“你这个疯子,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计划,为什么还让我活了三年?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回想起过去三年,自己如同马戏团中的猴子,表演着那幼稚可笑的计划,被众人当作笑柄私下议论,他的羞辱感如同烈火灼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再见人。
他不明白,江瑾璃为何要如此羞辱、戏弄自己。
江瑾璃斜眼瞥向他,嗓音冰冷,“自然是为了将你们一网打尽。也只有你这种人,才能在短时间内,吸引这么多不怕死的家伙聚集在一起。”
言罢,她冷冽的目光扫过周见山身后的人群,嘴角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寒意逼人。
自江瑾璃征服南方以来,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些亡命之徒跳出来骚扰偷袭。
对于这些如跳蚤般恼人的小丑,江瑾璃虽然能够轻易夺去他们的性命,但他们却像顽疾一样,难以彻底根除。
恰逢此时,她得知周见山心怀反意,并在暗中招揽这些亡命之徒。江瑾璃自然乐见其成,并决定利用这一机会。
她放任周见山将这些恶徒聚集在一起,这样一来,一网打尽,省时又省力。
虽然无法将南方所有恶徒斩草除根,但至少可以清除大部分的潜在威胁。
剩下的那些恶徒,根本不足为患。相信不久之后,他们就会在丧尸和变异生物的攻击下丧命。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真正的目的,并非如此。
周见山背后的人群听闻此言,瞬间炸开了锅。
他们本就心惊肉跳,如今更是被恐惧淹没。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