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她知道此刻并不是争论的时机。她微微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目光变得冷静而锐利,仿佛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相黎见状,让开了身体,让他们过去病房。只是,当江源洲擦身而过时,相黎沉默地看着江源洲的背影,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相黎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他的长袍在空气中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女帝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你和神殿。。。。。。”
她的话音未落,江源洲已经心领神会。
“他不知道我是所谓的东临的魔鬼,只有教皇大人知道。。。。。。但他,或许猜到了……”江源洲的声音低沉,当说道“魔鬼”这个称呼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女帝震惊地消化着这句话的含义,她没想到教皇居然跟这个魔鬼接触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在病房外,女帝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江源洲,他正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仪容。
他的手指灵巧地在领口和袖口间穿梭,将每一丝褶皱抚平,确保自己的外表无懈可击。
整理一番后,江源洲的手掌轻轻放在门把上,但是门还是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
打开门的瞬间,江源洲眼瞳一缩。
病房内的景象与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房间里,陶语初悲伤地蜷缩在一张白床上,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单。
她身上的氛围隐隐散发着悲哀的气息,眼泪一滴又一滴地从她美丽的脸庞上滑落,仿佛断线的珍珠。
她的长发略微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被泪水沾湿,显得更加柔弱。
她的眼睛红肿,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每一次眨眼,都有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她的衣襟上,悄无声息地浸湿了布料。
病房内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形成一道道柔和的光束,光束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像是在跳着无声的舞蹈。
这些尘埃在光线中旋转,似乎在陪伴着她的孤独。
她的对面,依旧是沉睡不醒的植物人——月榕。
月榕的面容平静而苍白,仿佛一座静谧的雕塑,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陶语初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片在寒风中飘摇的叶子。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江源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那双曾经充满笑意的眼睛如今噙满了泪水,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失去了光芒。
“。。。。。。怎么办,医院,被别人收购了,他们要月榕转院。。。。。。”
江源洲愣了下,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门口处的相黎。
相黎声音平静而冷漠,像是冬日里的冰霜,没有一丝温度,解释道:“圣女候选人大人毕竟只是候选人之一,但是毕竟不是圣女大人,神殿有义务保护圣女候选人,但是并不意味着会听从她的命令去保护其他人,甚至进而跟其他家族起冲突。”
江源洲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解:“但是,月榕老师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被卷入这场纷争。”
相黎的眼神依旧平静,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我知道,但是神殿的规则是不容更改的。我们不能因为候选人个人的情感而影响整个神殿。”
女帝站在门口,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着江源洲,又看了看相黎,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陶语初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有办法的。”
陶语初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紧紧盯着大家,问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