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永业田的价值是口分田的好几倍,就因为永业田是能够留给子女后代继承的。
别看大唐律例中规定一户人家只能有二十亩的永业田,但这二十亩的永业田能够产多少的桑麻棉?
别说交赋税的了,就剩下的那些卖钱都能买不少。
这才是百姓们疯狂的原因。
这才是真正的吊民伐罪。
“怎么办?这群泥腿子已经疯了,李世民这个胡人说的话他们都信!”
郑温文正一脸气愤地看着他爹,荥阳郑氏当代的家主。
“没办法了,现在这些人已经疯了,能让他们认清现实和回心转意的就只有在一切结束之后朝廷的作为,现在任何人说什么都不好用的。”
“我们不能呆在这里了,若是执意继续下去就只会让我们家族千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温文,你把消息传下去,让族人收拾东西,我们南下!”
“南下?”郑温文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父亲,似乎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父亲的口中说出来的。
“我们能去哪儿?谈殿吗?他现在怕是还在巴蜀地区转圈圈呢!冯盎吗?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们去交趾,去骠国,哪里都行!”
“只要还有机会!”
……
谁也没有想到,俨然是五姓七望之首的荥阳郑氏就这么退了,而且还是在没有到彻底鱼死网破的时候就撤走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荥阳郑氏的这番举动没有告诉任何人,仅限于他们的族人。
当夜,他们就带走了尽可能多的族人以及财产,在开封这个地方消失不见。
若不是这里遗留下来的建筑还在表明着他们曾经存在,他们就好像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翌日,清晨。
天才刚亮,姜云志就被激烈地敲门声所惊醒。
“志郎,陛下来了!”
门外红菱的声音格外的急切,一切都因为她话里的那两个字。
姜云志连忙起身,急匆匆的穿上了衣服,连洗漱都没来得及就跑到了前厅。
“陛下?”姜云志还有些迷糊,看向李世民的衍生有些迷茫。
“荥阳郑氏退了,带着他们的族人和能带走的财产顺着渭水直入黄河,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其他的几家都被留了下来,现在正乱作一团,有人想要学习清河、博陵二崔一样投靠朝廷,也有人准备和荥阳郑氏一样离开。”
姜云志猛地打了个激灵,那种刚起床所带着出来的困意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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