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凌菲还是豁出去了:“爸!我这里也有几万!”
凌爸爸非常吃惊:“菲菲……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爸,其实你以前寄给我的生活费和学费,我一分都没有动!”
“傻孩子……你这是何苦!那你的生活费?”
“都是我自己赚的!”
“你赚的?你到哪赚这么多钱?”
“爸爸,如果我说了,您会原谅我吗?”
凌爸爸一怔,良久,才慢慢地点头:“说吧,就算你犯了什么错,只要改正了就好,你永远是爸爸的女儿!”
凌菲的眼泪再次涌上来:“爸……呜呜……”
凌爸爸拍拍女儿的肩膀,连语气都苍老了几分:“都怪爸爸,都怪爸爸,如果不是爸爸……打了你,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好了,你现在给爸爸说说,这些钱都是怎么赚来的?”
“爸,前面两年,我都在一家夜总会跳舞……”
“跳舞?只是跳舞?”
“爸,我发誓!只是跳舞,只不过是……”要揭开自己的伤口,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就如同此刻的凌菲,那“艳舞”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好凌爸爸没有逼她,只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不用说了,爸爸明白了!只是在那种地方,一个女孩子……”
“其实本来一直都没有什么,每周去跳一次,跳完就走。有时钱紧了,就帮着推销一点酒水,那种地方,酒水提成是很高的。就在你来看我的前一天,我遇上了叶暮,我发誓,我一点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的!”
凌爸爸理解地点点头,以叶暮的实力,他想要哪个女人,恐怕谁也逃不过!虽然地位悬殊,可好歹大家也是旧识一场,他怎么就兔子专吃窝边草?
“唉,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任何东西,一定要得到手上才会罢休!””他小时候?爸爸您是说,你很早就认识他了?“
凌爸爸奇怪地望着她:“难道你不认识他吗?”
“我第一次看到他,就是你来的前一天呀!爸爸怎么会认识他?”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那个时候,叶省长还是叶市长,叶市长的妹夫是国土局郑局长,爸爸有一段时间给郑局长当司机,你妈妈还去他们家当过保姆,而有一段时间,叶暮就住在他们家……”
凌菲完全懵了!
叶暮?郑局长的亲戚?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想一下——第一个晚上:“凌菲,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仔细看看我!”
第一个电话:“看来你把我忘了?没关系,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记住了,我是叶暮!”
看来,他是记得她的,但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菲菲,你忘了,那次郑局长家大摆宴席,你妈妈在加班加点地忙,我也帮着四处接人,没人顾得上你,郑局长的老婆叶阿姨,便提议让你呆在他们家玩,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你竟然咬了叶暮一口,好在郑局长一家人没追究……”
爸爸的话,就像一条神奇的绳子,将许多记忆的片断,挨着挨着,串了起来。
是的,凌菲记起来了。
那还是她十岁的时候,为补贴家用,妈妈有时去郑家做钟点工。他们家的别墅很大,常常有这样那样的宴会,而妈妈,每当他们需要的时候,就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