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挣扎,想要说什么,却还未等开口,便被男子霸道的动作吞噬掉,唇齿交融,不过片刻,狭窄的廊厅里,便传来了衣服磨擦的细碎声,与女子屈辱的低吟。
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的场景,花园里的仆人早已经不知踪影。
冷暖越来越急切的脚步,脚裸因为剧烈的磨擦,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铁链滑落,一路上留下猩红点点。
犹如盛开在雪地的梅,孤傲而决绝。
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冷暖合上了门,将身后的女仆隔绝在外。
一直强忍着颤抖的身子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依靠着门缓缓的下滑,跌坐在地。
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少女的红唇微张,想要缓解胃里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若是说,她心里还对着那个女人抱有一丝期待,认为她是被逼的,那么在她听到那种声音之后,她的心彻底的死了,痛的无可抑制。
她的母亲早就不在了,那个女人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可是脑中却有另一道声音说,那个记忆中最温柔,最美好的女人早就背叛了她们,在她生活的水深火热,痛苦不堪之时,她却早早的投入了仇人的怀抱,甚至,还有了孩子。
两种不同的声音在少女的脑中那环绕拉扯,不断的彼此叫嚣,越演越烈,最后通通的炸响。
“啊!”,少女蹙眉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墨发,一如那凌乱的心绪,似乎想要止住那喧扰的声音,似乎想要扯断那一丝牵连的心绪。
一双漆黑的瞳孔不断的扩散,洁白的身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焦距的双眼似乎在望着虚无。
一切归于平静。
做不到原谅,她想,她是恨她的。
时光是没有停滞的,无情的沙漏,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而停留一秒。
不知又过了多少个日夜,冷暖觉得,她的异能被封住的久了,连五感都开始钝化。
但是她相信,这种看似平静的对抗持续不了多久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女仆为她洗漱过后,便将她带到了一处。
穿过长长的廊厅,是一处宅院的客厅。
见冷暖走进来,屋内的仆人纷纷点头走了出去,老者坐在轮椅上,手上修建着一盆翠绿的盆栽。
“可认识这是何物?”,老者没有抬头,只闻那清脆的声响,便知对方走了进来。
“不知”,冷暖顿脚,身影停留在了原地。
那是一盆翠绿的草,弯弯曲曲的,颜色浓郁欲滴,冷暖认识的花草不多,但是这一盆,她恰好知道,这是噬母草,据说它的茎叶可以用来提炼浓度最纯的麻醉剂,而这种植物更奇特的一点在于,她每每长出一颗新叶,便要以吞噬掉之前的老叶为前提,作为自己最充沛的养分。
所以,取名为噬母草。
老者咔嚓两声,修建掉几颗泛黄的叶子,这才抬眸直视着屹立在那里的少女。
拿过一旁的毛巾净净手,泰然自若的开口,“知不知道都没关系,其实,做人就如同这盆植物一样,生生不息,优胜劣汰”。
“想要不被吞噬,就要站在最强的位置,你说是不是?”。
老者转动着轮椅,地面轻轻的擦过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