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缎男子来到屋子里,屋内早就候着几人,当他们见到男子举着血淋淋的手指头,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怀念的表情,人人都顿时觉得有种被雷劈的感觉。他们的主子鬼上身了?他们主子脑袋撞门了?重重猜测不断的冒出来,可是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真的开口问什么。
锦缎男子慢慢抿掉手上的血迹,手指上还留着血牙印,似是想到了什么,男子鬼使神差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更像是在怀念着什么,那一双桃花眼眸里露出少有的柔色。
屋子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将视线集中落在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身上,以眼神催促着,男子瞪了瞪眼睛,剜了身旁几人一眼,暗自咳嗽一声,非常恭敬柔和的开口,“爷,那人已经吐口,这是供词!”男子将一密折递给了锦缎男子。
锦缎男子回过神来,脸色依旧冷漠无情,看过密折,周身的戾气更狠,“好,好算计!”锦缎男子突然冷笑起来,“如此不推一把,岂不浪费?”男子手一抖,手中的密折已经化成了灰烬。
书生男子垂着头,沉默不语,其他人更是鹌鹑一样的候着,没人敢搭腔。
少许,一人走进来,附耳在锦缎男子耳旁,“爷,人刚出去了!”
锦缎男子一听,当即屏退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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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风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确切的说是两指之间的银针,那锋利的银针正蓄势待发,墨风自认自己不是什么高手,但是暗中给人下个绊子的能力还是有的,可是,为什么刚刚就不行?这个锦缎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不是墨风自己多想,总感觉他是在故意针对自己,针对什么还不晓得,还有就是,那种掉坑里的感觉越来越浓。
在这里坐着感觉憋闷的很,收起银针,墨风起身离开。只是出门刚好碰到要进门的丁牙,“正好,走吧!”墨风眼眸抬也不抬,说完就离开。
丁牙抿了抿嘴,暗自冷哼一声,却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醉酒香的女人不容小觑,她们身旁的男人更是非富即贵,墨风从他们当中穿过,问着空气中弥漫的*的气息,眼底飘过一丝冷然。在醉酒香里,就是个跑堂的丫头都有着上等姿色,一颦一笑都带着勾人的韵味。
出了醉酒香的门,周遭空气立时不同,墨风深深呼吸着,暗瞧着丁牙的脸色已经不和刚刚一样黑沉,眸底划过一抹幽光。
只是在墨风和丁牙两人刚刚走出没多远,从一处夹道里拐出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不近不远的跟着墨风。
墨风没去旁的地方,专门寻了药铺子,逍遥镇的药铺不仅是病人抓药的地方,更是宝贵药材的集散地。
药铺门外正围着一群人,人们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地上跪着一位身穿丧衣的女子,女子身旁躺着一具尸体,她面前有一白布,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狗血的一幕,墨风眨眨眼睛,后退着出了那个范围,找了个角落,双手环胸看着那人群。这样的戏码,见怪不怪,察觉身后跃跃欲试的某人,墨风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小女家道中落,一路寻医问药,只求给爹爹寻良医治病……奈何,爹爹还是离小女而去……”说着,女子已经泣不成声。
墨风抬眼看去,远处已经走来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将恶霸演绎的淋漓极致。
强抢民女的戏码上演,墨风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身后的丁牙已经按耐不住,上前动手。
墨风唇角的笑越发的令人胆寒,她看着丁牙三下五除二将恶霸们制服,看着丁牙细心护着那披麻戴孝的女子。
等丁牙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往后看去,早已没了墨风的影子,而他怀中的女子嘤嘤哭泣着,那柔软的嗓音让人沉沦,丁牙就这么迷迷瞪瞪的跟着女子离开。
早就躲在一旁的众人饶有兴致的看着相拥离开的男女,彼此不在意的笑了笑,生意继续。
“小女谢过壮士,只是恐那恶霸再来,小女想让壮士送回家……”
“小女蒲柳之姿,竟让壮士如此……”
一路走来,一直是那女子说个不停,反而丁牙带呆愣愣的跟着,丁牙偶尔蹙眉,但是思绪却混混沌沌。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破屋子里,女子把丁牙扔到草席上,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只见女子又喂了丁牙一粒红色药丸。
不多时,丁牙猛然回过神来,只是此刻他已经浑身无力如烂泥一样躺在草席上,丁牙瞪着面前的女子,那女子已经身无长物,*裸的站在丁牙跟前。
“你……”如果这样还看不出有问题,丁牙合该一头撞死。丁牙紧紧蹙着眉头,他只记得自己愤怒的出手相帮,然后将女子护在怀中,然后……然后就没了记忆!
“公子救了奴家,奴家自然要以身相许!”女子躺在丁牙身旁,手不安分的作弄着。
丁牙面颊绯红,随着女子的碰触,身体更是有了奇怪的反应,“你——住手!”丁牙看着女子的手已经来到腹下,怒极攻心,可这样只让药效更充分的扩散开。
“你放心,奴家会好好服侍公子的!”女子将半个身子都压向丁牙,手解开丁牙身上的衣服,那娇滴滴的眸子如狼似虎的盯紧着丁牙。
丁牙想死的心都有,他这是阴沟里翻船,恨恨的怒视着眼前这人,虽然愤怒,可嘴里仍旧不断的冒出令人羞愧的呻吟声!
“咯咯,公子怎能如此伤害奴家的心!”女子抓着丁牙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身体。
丁牙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他哭都找不到调儿了!
“啧啧,老婆婆,你这一把年纪,也不怕人恶心么?”就在女子享受的时候,身后飘来一个嘲弄讽刺的声音。
这声音对丁牙来说简直就是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