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本想辞去每日大清早磨豆浆的苦差事,然后暗地偷懒起迟点。
可一连几日,家中养的公鸡在天还微微亮的时候,它就“喔喔—喔喔—喔喔”的叫。
那叫声穿过木门,穿过扶桑用来捂住耳朵的破被子,非常清晰的传递她耳朵里。
如果不是唐学衿拦在中间,扶桑早就砍了那只畜生。
“喔喔……”
又来了,扶桑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破被子,气冲冲从厨房拿出菜刀往鸡栏去。
今天她一定得杀了这畜生。
那鸡栏里的鸡特精明,瞧见扶桑提刀前来,立马叫的凄惨极了,边叫边扇着翅膀,躲着扶桑的进攻。
唐学衿也被这大阵仗吵醒,仔细打量他可以发现他的头发微乱,衣裳穿的也不似平常那样一丝不乱。
“你怎么又和它较上劲了。”
唐学衿实在不理解,按道理农村长大,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鸡鸣和狗吠,可这张二丫天天因为公鸡大清晨打鸣,拿着菜刀就要打要杀的。
“你今天别拦着。”
那公鸡也会看眼色,看到唐学衿来了,像个戏精一样,垂头丧气的,像被欺负的小可怜。
气的扶桑胸口疼,哪家鸡这么早叫?
“真要杀?”
唐学衿看向扶桑,虽然没有挑明态度,人精的扶桑觉得自己又领悟了。
她拿刀的手背在了身后,抬头对上唐学衿的眼神,她道“其实也不是那么真。”就当孩子养个宠物,没啥可气的。
没错,唐学衿爱养这个鸡,她能怎么办?
若真杀了,她怕这家伙直接不搭理她了。
她吞了吞口腔中的口水“我就逗逗它,现在没事了,你身体不好,快去休息吧。”
“嗯”
唐学衿转头然后又回头看了看扶桑。
他笑容美好,像天边微微透出的亮光,泛着迷人的味道,让扶桑看的晃了下眼睛。
皮囊真是好啊!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二丫……”
土土的名字在他口中硬生生的被叫出了缠绵悱恻的感觉。
“二丫,今日我想喝豆浆,你已经好几日没去了……好不好?”
扶桑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期待什么,如果不是唐学衿神色正常,她一定会觉得这家伙为了一只鸡报复自己。
为了一只鸡报复养着她的“母亲”。
真是她的“好大儿”!!!
“行!!!”
扶桑答应的干脆大声。
为了抢位置,扶桑用水抹了一把脸就挑着东西出门了。
唐学衿看着张二丫挑着担子远去的背影,他若有所思的用食指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
张二丫最近有些举动非常反常,这些都被唐学衿看在了眼里,比如:她会在脸上抹些乱七八糟的绿色汁液然后在院子里晃悠,还有就是出门脸上会戴着一块布遮住脸庞。
对于此类种种的奇怪但又不危害到他的举动,唐学衿把原来担心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他猜测这有可能是一种土方子,应该用来美容。
如果猜测错了,那还剩下一种解释,张二丫因为貌丑自卑开始用布巾遮丑……
若扶桑知道唐学衿后头的猜测,肯定背后唾弃他一声“你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