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到自己的失态,林雪羞红了脸转过身去,慌乱的在书包里寻找镜子。
洛诗伽撇了撇身边的一群狂蜂浪蝶和导演这一场闹剧的始作俑者,顿时觉得无聊之极,撇过头去,将窗户微微推开了一点,鼻子凑了过去贪婪的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
一天的课在宽松、自由的气氛中结束了,每个老师的到来仿佛都只是在尽义务,对得起那份薪水就可以了,完全没有普通高校高三年级那种为了美好明天最后冲刺的那种搏杀气氛。因为这里的每个学生进来的目的都不是为了将来考取哪所国内名校,而是为了培养良好的贵族气质,以便适应将来的国外生活。
洛诗伽开始怀念青岛的学校,那里虽然没有豪华的校舍,华丽的校服,但是却有一群常常为了能在一张煎饼果子上多咬一口,而快乐的打闹在一起的死党们。这里的冷气好到在炎热的夏日,待在室内你可以一滴汗水也不留,但她却更加怀念青岛学校的那台班级仅有的老式摇头风扇,在班主任修修补补中顽强的支撑了整个夏天。
相比洛诗伽的失意,林雪好像更加能融入这样的环境,因为她知道用何种方式来接近这一群虚荣的富二代。这不,那台白色的ipad果然发挥了它的作用,为林雪成功的聚集了人气。
洛诗伽独自背着书包,悄悄地离开了这混扎着各种进口香水气味的浑浊空间。室外清新的空气让她混沌的大脑立刻清澈了许多,橘色的斜阳投射过来,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校园的广播里正在播放着莎拉&iddot;布莱曼的《斯卡布罗集市》,那是一种空灵的,捏人心魄的声音。
areyougogtoscarboroughfair?
parsley,sa,rosearyandthy
rebertoonewholivesthere
射oncewasatrueloveofe
tellhertoakeacabricshirt
parsley,sa,rosearyandthy
withoutnoseasnorneedlesswork
then射&lso;llbeatrueloveofe
……
洛诗伽静静的坐在球场的看台上,空旷的球场空无一人,被修剪的整齐划一的草地在落日的浑黄中绿意盎然。
远处有一团白色的物体正急速的朝看台的方向滚来,她写满失意的脸上突然变得容光焕发。莫非是早上看到的那个白色的身影又来踢球了,她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那团白色的物体外,再没有一个活物的存在。
白色的不明物体还在靠近,洛诗伽揉了揉双眼,待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团白色圆球已经变成了一只可爱的毛绒小狗窜到了她的怀里撒起欢来,边撒欢,还边用鼻子在她旁边的背包上嗅。
&ldo;小乖乖,你是哪里来的,你的主人呢?&rdo;洛诗伽欣喜的抱起这只小可爱。
&ldo;汪汪&rdo;白色的小狗对着洛诗伽叫了两声,又看向了她的背包,仿佛那里面有它更需要的东西。
&ldo;嗯,让我来猜猜,你是饿了吧,等着。&rdo;她放下小狗,从书包中翻出了一截火腿肠递了过去。
&ldo;它是不会吃那些低档食物的。&ldo;球场边的梧桐树下,叶枫悠闲地斜靠在树干上,头上蓝色的耳麦里传来周杰伦的青花瓷。
&ldo;来,小白,我们不挑食,挑食不是好孩子。&ldo;洛诗伽瞪了一眼树荫下那张帅气的脸的主人,继续着和小狗的沟通。
白色的小狗先是用鼻子试探性的嗅了嗅火腿肠,在确定那长长的东西有可能是美味后,迅速的叼在了口中。
&ldo;快乐,过来,&rdo;叶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树荫,蹲在地上,手里变戏法似的出现了法式面包,牛奶还有进口巧克力。
被叫做快乐的小狗立马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吐出了半根还没有吃完的火腿肠,投奔了敌方的阵营。
洛诗伽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叛军逃跑时留下的半根粮食,摇了摇头,这立场也太不坚定了吧。
此时摆在小狗面前的美食正好是早上那些美女同学进贡给叶枫的早餐,现在全部变成了狗粮,洛诗伽失望的摇了摇头,对眼前这个空有外表的花美男又多了一些不屑。
她捡起了地上的半根火腿肠,正准备离开,叶枫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ldo;哎!他不叫小白,叫快乐,是我的狗,以后见了它请离远点,不要给它吃哪种垃圾食品,会吃坏肚子。&rdo;
洛诗伽转过身来,手中的火腿肠被她拧得变了形,强忍着想上去抽对方的冲动情绪,紧盯着对面自顾喂着小狗的叶枫,一字一句的表达着不满&ldo;我不叫哎,本小姐姓洛,名诗伽。以后请在与人交谈前,先学会如何尊重他人。&rdo;
叶枫缓缓的抬起头来,盯着夕阳下洛诗伽倔强的脸,片刻,嘴角边露出一抹电死人不偿命的迷人邪笑,&ldo;你是看上我了吧,不错,有点心机,不像她们,有心机的本少爷见过,像你这样有心机,脸皮又厚的倒是不常见,要不,本少爷陪你玩玩。&rdo;
&ldo;你…&rdo;洛诗伽顿时觉得犹如五雷轰顶,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对于这个自我感觉超好,又过度自信的家伙,她真是无语了,看来今天不使出杀手锏就真对不起她曾经的青岛第一名嘴的昵称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鄙视的回敬着对方的挑衅&ldo;本小姐见过无数得王子病的,但是像你这样病入膏肓的还是第一次见,依我看,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女人,而是医生,这样吧,我爸爸是医院的院长,你来治病,我让他算你五折好了,可怜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