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给她哪一套?”
孟寻海清冷一笑,“配得上她的,也只有秋园小筑。”
梁丽华沉默不语,想了想,问孟寻海,“那丫头什么时候回来?”
“她如果着急过户,应该很快。”
梁丽华蹙眉,“我觉着,我还是应该去见见她。”
……
岁初晓去金湾收拾东西的时候,只有秦姨一个人在。
一看见她回来,秦姨很是高兴,可是,当她听说岁初晓就要跟孟梁观离婚,今天是来收拾东西时,老人家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说离就离了?”
很多事情不便跟人解释,岁初晓把从溪山带回的特产送给秦姨以后,就上了楼。
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两年,零零碎碎的东西太多,必须拿走的都带上,可拿可不拿的就都打包让秦姨帮忙处理掉。
留着太多旧东西,就相当于藏了太多钩子,不知道那一天碰到了,钩你一下,就会疼上半天。
所以,还是处理掉比较好。
岁初晓先把自己的证件都收拾了放进行李箱里,又去衣帽间收拾衣服。
等她想起床边桌子抽屉里的充电宝,拉开抽屉去找时,就看见了那盒还剩几只的避孕套。
不可避免地,身体和情绪一起被刺了一下。
她跟孟梁观两年,多数的沟通和交流都在床上,现在想起来,这两年,他们竟然鲜有其他回忆。
岁初晓苦涩一笑,随手把那只小盒子拨开,继续找她的充电宝。
等她找到了那只白色的充电宝往外一拿,没想到下面还连着一根充电线,电线缠着那只小盒子往外带,小盒子掉在地上,就从里面摔出一片薄薄的小东西。
她捡起来,随手往盒子里一塞,抽屉关上,转身要走,突然就觉着有点不对劲。
岁初晓又回来,打开盒子拿出刚才被她塞进去的那枚银色的避孕套,用手指轻轻碾了碾那层塑料外包装。
指腹敏感,光滑的表面给了她一丝异样的触感。
她拿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是针眼!
盒子里所有的避孕套,每一只上面都有这么一枚小小的针眼。
岁初晓拿着那几片小东西怔在那里,楼下传来秦姨的声音。
“晓晓,晓晓,太太来看你了。”
“嗯,来了。”
岁初晓答应着,连忙把东西收好放回原处,关上抽屉,整理了一下情绪,才走出去。
一楼餐厅那边,穿着中式改良旗袍长裙的梁丽华雍容端庄地站在那里,正把一只保温桶递给秦姨,细细地交待着什么。
岁初晓扶着楼梯下来,微笑着问好,“梁阿姨,您好!”
梁丽华转身,把岁初晓略微打量一眼,眉头不禁一皱,“怎么又瘦了?”
岁初晓上一次跟梁丽华见面,还是在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