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恶语伤人了?”
没等刘枭说话,暴脾气的赵无霜,却是忽然站了出来,扭头看向丘正明道:“丘尚书?武王说的哪一句话不是事实?”
“若不是我大乾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大乾能有今日之安宁?你们这些人还能在朝堂上公然和武王对峙吗?”
“如今武王平定了战事,北凉被迫求和,就连圣上也对武王褒奖有加,某些人却站出来无端抹黑武王?”
“丘尚书,你这抹黑的不是武王,而是陛下!”
赵无霜本就脾气暴躁,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朝堂礼仪,当即站出来帮着刘枭说话。
丘正明神情一晃,连忙低下了头。
皇帝对武王肯定,抹黑武王就是抹黑皇帝。
这么大一个屎盆子,赵无霜是毫无征兆地往他脑袋上扣。
丘正明还怎敢反驳?
“陛下,老臣没有这个意思。”丘正明连忙否认,话锋一转道:“只是如今北凉明面议和,暗地里却是釜底抽薪,断绝了我大乾的羊毛出口,可谓是掐住了我大乾子民的命脉,眼下我京都百姓,鸡犬不留,民不聊生。”
“这个关口,北凉两手准备,不能说完全和武王没有关系吧?”
到底是朝堂老油子,丘正明一针见血,直明要害。
我也不说是武王害的天下百姓冬天没有御寒之物,但你要说这两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怎能说得通?
御史们闻听丘正明都站出来帮着温韬说话,以为有了转机,一个个都跃跃欲试。
“行了!”
刘炎却是挥手打断了大家的发言,转身缓缓走上了龙椅:“事情已经发生,这个时候追究谁的责任,根本不解决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北凉对我大乾的威胁。”
“诸位,可有应对之策?”
严冬季节,羊毛断供。
又是在两国议和的关口,刘炎很清楚,北凉的目的。
无非是要用羊毛,掐住大乾的命脉,逼迫大乾割地赔款而已。
如果不能解决羊毛断供的问题,大乾恐怕也只能低声下气地签订不平等条约!
皇帝这么一问,满朝文武皆是唉声叹气,没有一个站出来有应对之策。
刘炎不免有些动怒:“吵架你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唯恐少了露脸的机会。真到了办实事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却是哑口无言!”
“朝廷每月发放这么多俸禄,养你们何用?”
“臣等有罪。”满朝文武这个时候,诚惶诚恐地站出来请罪。
刘炎气得火冒三丈,但知道不是发火的时候,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宋云州:“宋阁老。”
“老臣在。”宋云州赶忙站了出来。
刘炎道:“宋知意不是皇商吗?旗下百盛商行,做的就是服装生意。羊毛是断供了,百盛商行的棉服生产,应该不成问题吧?”
没了羊毛,只能寻找平替。
棉服虽然不如羊毛衫保暖,但也是目前大乾唯一能自主生产的御寒之物。
刘炎准备先用棉袄对付一阵,等和北凉谈判之后,再寻对策。
提及这个问题,宋云州一阵头疼,拱手道:“回禀陛下,百盛商行旗下的服装产业,此前的的确确有生产棉服,供应百姓。不过前段时间棉花的供应商,却忽然切断了和百盛商行的合作。目前百盛商行的棉服产业,已经……停摆了。”
“什么?”